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告知他们的亲人,让人来领回去,总不能葬在这里,成了孤魂野鬼。”
“”
唐久和关牧面面相觑;
一时间没动作。
澹台肆看向他们:“怎么了?”
“王爷,这怕是不妥——”
关牧性子直。
当下就将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若是告知他们的亲人,得知人死了,还不得闹起来。”
“那就随他们闹去。”
说完。
澹台肆带着容浔往山下走。
身前跟着一队人点着火把。
为两人开路。
容浔扣紧澹台肆的手。
压低声音道:“阿肆,你是想煽动百姓将此事闹大吗?”
澹台肆望着眼前跳动的火光。
点点头:“朝中总有人利用民心将我的名声弄臭,我这样做,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我担心你,若到时候他们将罪名安在你头上该如何,这人可不是你杀的。”
“别怕,百姓不是愚蠢之人,总有能明事理的。”
今夜之事闹的那么大。
沈鹤园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
回府的路上。
容浔问出了多日困扰他的问题。
“阿肆,你,想坐上那位置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你之前说过的话,要做你不愿做的事情”
澹台肆听了笑笑。
“你觉得我要造反,然后自己登上那位置?”
“什么造反?”
容浔不满的纠正澹台肆的话。
“若君王贤能,自然叫造反,可若是君王昏庸无能,那就不叫造反。”
“哦?”
澹台肆揉了揉容浔的脑袋。
“那该叫什么?”
“那叫自救——!”
容浔主动钻进澹台肆的怀里。
“总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也相信你。”
“”
怀里人的温度暖了澹台肆的内心。
他揽住容浔。
低声道:“你希望我坐上那位置吗?”
“”
沉默了一会儿。
容浔轻声道:“我希望景国的百姓过的好,也希望你过的开心。”
“”
澹台肆将人揽的更紧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