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静静地躺在一副棺材里,四周寂静得让人慌。她睁开眼,看到棺盖上贴着的大红囍字,顿时一股怒火窜上心头。
“谁给老娘贴的这个东西?!”她心里咒骂,四肢却沉重得仿佛灌了铅。
这时,耳边传来模糊的哭声和唢呐声,声音低沉幽远,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她挣扎着转头,赫然现,棺材的另一侧躺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老男人!
“混蛋!”她咬牙切齿,想把这个人踹下去,可身体却动不了半分。
老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寿衣,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脸上挂着一副平静的表情,仿佛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谁允许你跟我葬在一起的?”明月心里怒吼,却不出声音。
她眼睁睁看着棺盖被缓缓合上,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四周的空间狭小而冰冷,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哭声渐渐远去,棺材似乎被放进了墓穴。上方传来泥土落下的闷响,每一声都像重锤一般砸在她心口。
“怎么会这样?!”她想尖叫,却只能在内心咆哮。
忽然,棺材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响动。她僵住了,心里升起一股寒意。那个老男人的手指竟然动了,他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她,嘴角微微勾起。
“我们理应合葬。”他的声音幽幽响起,透着一股诡异的温柔。
“滚!你这个老不死的!”明月终于尖叫出声,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大口喘着气,现自己还躺在熟悉的床上,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仿佛要驱散梦里的阴冷与压抑。
“明月,醒了吗?”张婶的敲门声在外响起。
明月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嗓音里透着几分恼怒:“醒了。”
吃完早餐后,明月才想起来傅祈年之前说过会来接她去学校。看了眼时间,距离约定还有一个小时,可傅祈年的影子压根没出现。
她问了张婶,才知道傅祈年临时去了部队,还特意交代,让她自己走着去学校。
她原本就不想去学校,这下还让她顶着烈日徒步二十分钟,去的意愿更是彻底消失。
明月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正低头拖地的张婶身上,语气懒洋洋地开口:
“张婶,你要不要替我去学校参加开放日?省得我中暑。”
张婶昨天听洛平平说明月被恶鬼附身,心里就有些怵。如今被她搭话,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应:
“不了,阿年说这事必须你亲自去。”
明月“哼”了一声,满脸不耐,拿起客厅的座机,直接拨通了傅祈年办公室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小马。
小马的语气很殷勤,却莫名让人听得不舒服,带着讨好和献媚。
因为小马早上看了办公桌上的一则报纸,报纸上刚登了傅祈年陪他妻子上夜市吃早餐的新闻,附带的黑白照片里,傅祈年身穿军装,抬手温柔地为对面女人擦嘴角。
画面温馨到让人不禁怀疑,之前那些离婚传闻八成是假的。
既然是真,那么她也不敢得罪傅太太,不是吗!
没一会儿,傅祈年的声音传来,依旧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