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签的有合同,按月还款,这是事实,他们不能无视。”
“可他们的确无视。”
裴靳年让她先坐,又从手机上调出几张照片给她看。
“我已经查过你父亲的欠款,一家家的算下来,总共几千万,除开已经抵掉的所有房产,车,还剩一千万。”
“知道你有靠山,我要是债主,也会动更改还款合同的念头。”
手机里是父亲签的借据,以及她和几家债务公司签的还款协议。
盛夏咬唇,一种耻辱和羞愧感油然而生。
“我不会让他们打裴氏的念头,盛家的债,我自己还。”
裴靳年说道:“不是你会不会,而是有人要借题发挥。”
欠的债谁还不要紧,只要能影响到他,足够。
至于是谁在背后搞鬼,刚才他已经交代傅煜去查。
“其实,我也可以帮你,既当做给你的彩礼,也能快速平息。”
一千万对现在的盛夏来说是天文数字,纯靠她自己还,不知要到何时。
裴靳年的理由很合适。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盛夏说。
“或者你也可以当做提前拿到离婚支付。”
盛夏摇头:“我不靠离婚挣钱,况且协议也写的很清楚,所有抚养孩子的费用你承担,我不要一分钱。”
眼前的小姑娘透着一股执拗的坚韧,裴靳年不再强求。
“随你。”他把装着坚果零食的果盘推到盛夏面前,“今天的事你不用插手,我来处理。”
“不过,你这样来回跑。。。。。。”裴靳年视线向下。
盛夏明白,说道:“我会注意,不让自己太累。”
裴靳年拉开抽屉,“会开车吗?”
“会。”
大学时,她就考下驾照,盛家破产后又做代驾,车技还算不错。
“我可以不干涉你,但你也不能怀着孕去挤地铁。”
一串车钥匙放在她面前。
“好。”
盛夏没有拒绝,挤地铁公交确实是问题,总不能次次打车,海城出租的起步价并不低。
包里的手机铃声在响。
是组织他们发传单的一个小领导,询问盛夏怎么不见人。
“我在洗手间,马上就来。”
裴靳年看了眼自己的办公室。
正当盛夏准备离开,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也嗡嗡震动。
裴靳年起身去接。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他转身看向盛夏。
“好,她在我这。。。。。。我们现在过去。。。。。。”
盛夏听出似乎与自己有关。
“发生什么事?”裴靳年挂断后,她问。
裴靳年让秘书备车,旋即面色正肃地看着她:
“昨天那个有精神疾病的男生,爬上你们学校实验室楼顶。”
“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