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子望来,泰宁侯陈良弼赶忙拱手回禀:
"前两年,恭顺侯府中的下人于永定门外与五城兵马司的差役发生了些许摩擦。
"
"因为事情闹大,本侯闻讯之后,便是不轻不重的训斥了恭顺侯几句。。
"虽说已然时隔两年,但陈良弼仍对此事记忆犹新。
毕竟他身上虽然兼着
"京营提督
"的差事,但二人同为世袭罔替的勋贵,平日里也是同辈相交,吴汝胤并不一定会卖他面子。
可出乎他的预料,事后吴汝胤的态度很是
"诚恳
",弄得陈良弼都有些手足无措。
"哦?五城兵马司的差役居然敢拦恭顺侯府的马车?
"听闻此事,朱由校顿时来了兴趣,赶忙追问道。
五城兵马司的差役们可都是人精,莫说恭顺侯吴汝胤这等世袭罔替的勋贵,就连与勋贵沾亲带故的富绅豪商都不敢得罪,怎会产生摩擦?
见天子好奇,泰宁侯陈良弼不敢隐瞒,继续补充细节:
"本侯起初也颇为好奇,故而多问了几句。
"
"据当事的五城兵马司差役所说,那次恭顺侯府的车队颇为庞大,他因一时好奇,便多说了几句,却不曾恭顺侯府的下人直接拳脚相向,将其打倒在地。
"
"够霸道的。。
"朱由校轻轻颔首,不置可否的感叹了一句。
京师勋贵或许相比较朝中大臣,不过是一群失意的
"吉祥物
",但对于京师百姓或者寻常士卒来说,仍是不可逾越的大山,其府中下人自是趾高气扬。
"不过那受伤的五城兵马司差役因一时吃痛,倒也来了三分火气,直接掀开了其中一辆马车的盖板,却不曾想尽是明晃晃的白银。。
"提及此事,泰宁侯陈良弼仍是感慨万千。
没有半点意外,那支车队中的
"家丁
"尽是些在兵部登记造册的京营士卒,却沦为了恭顺侯府的下人,替其走南闯北。
正因如此,他方才在事情闹大之后,出面过问。
毕竟京营废弛,军中士卒沦为各家勋贵府上
"家丁
"虽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但终究是好说不好听。
"整支车队都是白银?
"心思细腻的朱由校迅速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不假思索的追问道。
"老臣也是在事后知晓,故而并不清楚其中细节。。
"经过朱由校的提醒,泰宁侯陈良弼好似也意识到事有蹊跷,沙哑的声音中充满着遗憾。
"敢叫陛下知晓,
"不等朱由校面露失望之色,一旁的英国公张维贤便是主动补充道:
"恭顺侯吴汝胤因为出身蒙古的缘故,倒是有不少旅蒙商人与其关系密切,一年到头孝敬不断。
"
"为此,不少勋贵都是眼红的很。
"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