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虽看似很平静,但内心却很激动。
要知道以前蔡氏族人祭祖,可从来没邀请过她这个早已嫁出去的老太太。
谁也没想到,因为麟哥儿的争气,如今竟被邀请回娘家祭祖?
这怎能不令她感慨。
“好,好,到时姑祖母带着麟哥儿一块去,也让他给他曾外祖父母上上坟。”
夜深,北风呼啸刮着,不知何时空中又飘起了雪花。
赵麟与祁县的李县尊和乡绅宴会结束,以不胜酒力,照顾祖母为由拒绝他们去画舫听曲的邀请。
这帮伪善的家伙,我都不想点破你们,你们那是想听曲吗?
赵麟返回的路上,暗自腹诽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李县尊对他们一家的安排还是真没得说。
官府的一处三进院子,清静幽雅,一应仆从俱全。
檐角铜铃叮当轻响时,赵麟扶着廊柱跨进院门。
正房窗纸上映着祖母佝偻的剪影,正就着烛火缝补什么。
“哥儿回来了?”
“是的,祖母,您还没休息啊?让您担心了。”
赵麟连忙上前,扶着老太太重新坐下。
老太太撂下针线,拍着幼孙的手,指着旁边尚有余温的青瓷茶水道:“蔡家那孩子送来的茶,比之前咱去他走亲戚时招待的可还香。"
赵麟端起茶盏,瞥见案上堆着红绸包裹:“文彬表哥来过?”
他以为蔡家只派来了蔡文翔,谁知,还专门又派了个嫡子来看望了老太太。
“可是送了不少的好东西。”
老太太又指着一旁的樟木箱,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套襕衫:“蔡家送来的云锦,说是比贡品还细软三分。”
她忽然压低声音:“那方鸡血石印章,祖母替你收在夹层了。”
赵麟没想到这蔡家竟送了这么多的东西。
不过,看得出来,蔡家的送礼让老太太很是高兴。
只见她拈起块松子糖,不觉间又回忆了往事:“你五岁那年,祖母带你去蔡家,你调皮偷吃糖,蔡家管事还向我告了状。。。。。。”
说到这,她忽地笑出声:“如今倒巴巴送来岭南的蜜饯和松子糖。”
赵麟听了,不觉点头一笑,陪着老太太一句一句的唠着。
“那年你手背生冻疮,蔡氏族学特意拨了银丝炭。”老太太骄傲笑道:“从那开始,祖母就知道我孙子将来定是不凡,连蔡家都开始高看咱了。”
“邦邦……”
这时,院外忽传来更夫沙哑的吆喝,赵麟不知不觉中三更天了。
“祖母,我们时间紧张,您早点休息吧,明天可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去家了。”
“你不用担心,我早已嘱托你二嫂她们了,行李已收拾妥了,不会耽搁正事的。”老太太摇了摇头,精气神相当的足。
烛火渐暗时,老太太忽然轻叹:“蔡家这般殷勤,你心里。。。。。。”
“祖母放心,孙儿明白,蔡家的恩情,我是不会忘的。”他展颜一笑:“若孙儿真成了栋梁,自会还他们一场春雨。”
“好,好,如此就好。”老太太很是欣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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