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裴浔州很晚才回家,她果然又忘了要回家吃饭的事。
等到入睡,她依旧握着叶粟的手。
叶粟侧过头看她,看了许久,才合上双眼。
睡前,他看了眼系统。
倒计时兢兢业业的倒数着:【离自毁还有:3天19小时22分32秒。】
第二天,叶粟正忙着,却接到了裴母的电话:“粟啊,今天家政阿姨买到了新鲜五头鲍,中午你们过来吃饭吧。”
“好的阿姨。”他温声回应。
挂断电话,他给裴浔州传达了这个消息。
照例是已读不回。
等到中午,她才发来消息:“下楼,我在底下等你。”
叶粟立刻拿起备好的东西,下楼上了车。
一小时后,两人到了裴家。
门一开,叶粟扬起笑容就迎了进去。
“爷爷,上次在电话里听您嗓子不好,这是我找人去深山弄的纯天然野蜂蜜,您尝尝,肯定好喝。”
“阿姨,这是我去苏州出差带回来的丝巾,当时我一见就觉得特别衬您,您试试看?”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和叶粟你一言我一语地搭上话。
好不热闹。
裴浔州一顿。
她记忆中的家,从来都是冷冰冰的,爷爷是命令的下达者,父亲是冷血的当权者,母亲是冷眼的旁观者。
所有人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客套,说是家,还不如酒店温暖。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爷爷变得慈爱,父亲变得通达,母亲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