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舟迟勾起一个笑,挑衅又讥讽般地说:“我是,你哪位?”
经过刚刚拍卖会上的较量,他不可能不知道面前这人是宋氏集团的总裁。
他只是太好奇两人的关系。
怀里的温时容细声细气地告诉他:“他是我小舅。”
关舟迟闻言扬起眉,笑得玩味:“哦,小舅。”
如今‘小舅’这个词跑出来,对宋景晏来说无疑是种刺激。
他冷冷嗤笑:“你这未婚夫当得可真称职,未婚妻消失这么久了才找来。”
关舟迟漫不经心,眸光却冷凝:“这家拍卖行弯弯绕绕,有人心思见不得人,才带人往这破地方藏。”
温时容也没想到关舟迟一个在国外长大的人,还能指桑骂槐的。
她平静了下来,挽着关舟迟的手站直了,正对着宋景晏。
不管是刚刚温时容在面前这小子怀里流泪,或是现在两人挽手并肩而立,都叫宋景晏难以忍受。
温时容先一步说:“小舅,我和他先走了,您自便。”
两人走了。
一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宋景晏才坐回到屋内的沙发上。
他对着自己的手指凝视良久,又摸了摸自己的唇。
宋景晏一开始以为,将温时容放在身边,有朝一日总能习惯。
她在自己身边,是宽慰,又是提醒。
像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情感麻痹,荷尔蒙麻痹,接连上阵,痛感依旧灼人,她的吸引力持续不减。
宋景晏自嘲一笑,当真是应了那句“这种‘留情’最是伤人。”
他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