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吹。”池曦文说,“球球走了,那我挂了。”
“等等,”梁越马上道,“我去把它给你找到,你也找找。我没开书房门,它就在这儿。”
池曦文靠在床上:“在窗帘底下。”
他眼神捕捉到窗帘动了。
梁越撩起,果然还是在这里,他单手把猫捞起来,给池曦文瞧。
池曦文望着那油光水滑的漆黑皮毛,叹口气:“梁越,你到底是什么喂的,喂得这么胖。”
梁越说:“我带回纽约后,找了营养师给猫上门做猫饭,可能补得过头了。”
“吃太多影响健康。”池曦文道。
“我知道了,我改。”梁越语气很低,尾音拉长得像撒娇,“下回不那么喂了,你说怎么喂,我就怎么喂。”
池曦文耳朵听得一软:“干脆还给我吧。”
梁越说:“我考虑一下。”
池曦文没说话。
梁越:“你不能什么好处都不给,就把猫要回去。”
池曦文说:“我给钱。”
梁越:“知道了池医生,但给钱不卖。”
池曦文:“那你要怎么样?”
梁越:“明天见面聊这个行吗文文,我还要考虑一下。”
池曦文觉得梁越可能在逗他,但他不可能再这样和梁越聊,很快就找借口挂了:“我要去吹头发了,挂了。”
“猫也不看了吗?”梁越问。
“得睡了,球球也是。”池曦文回完,“我挂了。”随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按下挂断键。
梁越望着回到聊天界面的屏幕,心里失落着,拇指揉搓猫爪肉垫:“球球,你主人现在连你也不乐意看。”
但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两人之间还有只猫,他接近池曦文只会难上加难。
池曦文吹干头发,看见手机里躺着一条梁越的“晚安”。
池曦文盯着手机半晌,最终也没有回复,他关灯将被角拉到下巴,将脑袋枕在枕头与床头史努比玩偶的缝隙里,他心里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大半,晚上他也没有吃药,或许他可以听从医生的话,开始慢慢停药。
翌日周六,极光海洋中心像往常一样忙碌。馆内的白鲸表演吸引了大批游客,孩子们趴在玻璃窗前,期待着白鲸跃出水面。
但这一次,白鲸不像平时那样欢快地游动,而是缓缓下沉,贴着池底一动不动。它的尾鳍微微摆动,显得无力而迟缓。随后发出了低沉而哀伤的鸣叫,白鲸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几次潜到水面却又迅速下沉,似乎在试图挣脱某种无形的束缚,接着它突然改变方向,猛然用头撞向水池的墙壁,激起一片巨大水花!
“啊!”观众被吓了一跳。
“妈妈它怎么了?”一个小孩拉着父母的衣角,瞳孔充满了担忧。
“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会这样!”旁边一位游客满脸惊讶,拿着手机不停地拍摄。
另一位游客忙道:“快发到网上,看看有没有人知道白鲸怎么了!难道是海洋馆虐待动物?”
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游客们本来期待的欢乐变成了疑惑,人群里充斥嘈杂不安。白鲸在池中继续徘徊,发出的哀鸣让人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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