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个书世界的反派,是魔尊封潜的护法,她?辅佐封潜壮大魔域势力?,跟正道仙门作对,染指天下。
然而,封潜意外地对女主顾钰君动了心,身为魔域之主,多次偏袒和照看顾钰君,招致云无歆的不满和嫉恨。
于是她?几次三番对顾钰君下手,置人于死地,最后?封潜对她?忍无可忍,废掉她?的功法,将人扔到?烈焰林自生自灭,而没?了魔气护体?的云无歆就被活活烧死在火荆棘林里。
按书世界原本的走向,顾钰君中了百虫花毒,是封潜损耗自身功力?将人救回,云无歆在烈焰林整整受了一个月的烈火之刑,在顾钰君伤势大好之际,因长?老们无法再忽视封潜对顾钰君过于上心,求情将人放出烈焰林,想借她?的手除去顾钰君。
思及至此,秦珩不由冷笑,什么三百年的陪伴,爱慕之情,人都换了,要不是他主动露脸,她?根本就看不出来,这算什么有?情。
呵,三百年,他大意了,就不该让封潜死得那么痛快,他该将人关起来,折磨他三百年再杀掉。
可现在人都死了,化?成?了灰,鞭尸都鞭不了。
至于云无歆,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他故意这么做,是希望她?看到?更符合她?期待的魔域之主,是不同于她?以往效忠的人。
前尘尽忘,要忘的不是他,而是她?。
揣测,猜疑,他要她?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观察着他,然后?怀揣着希望,亲手摘下他的面具。
痴狂的女护法
云无歆再次来?到了吴鬼医的溪春峰,她直接闯进?去,招呼都不打,挥手就放了一把火,烧了吴鬼医一片药田。
她火放得很大,吴鬼医到了的时候,他最珍视的一田仙草已经被她烧光了。
充斥的焦味药田里,吴鬼医仰天哀嚎:“我的仙草,我的宝贝们啊!”
云无歆听得厌烦,上前揪住那小老头的衣领,喝道?:“吵死了,别嚷嚷。”
吴鬼医见?到了始作俑者,愤懑不平地说:“云护法,你无缘无故烧我的药草,还有?没有?天理了,你知不知道?,为了种?植这些仙草花了我多大的功夫,这事老夫要找尊主,找长老们评理。”
“无缘无故?”云无歆咬牙切齿地掏出?了鞭子,那小老头见?此情况,不敢嚷嚷了,只?是仍旧不服气。
她嗤笑一声道?:“你出?卖了我,本护法烧药田,而不是烧你,是看在你医术高明,对本教?有?功的份上,你还敢喊冤,是不想?要命了吗?”
长鞭缠绕在她的手上,是明晃晃的威胁,吴鬼医心虚,云护法口?中的出?卖是指他把下药的消息透露给了解护法,让其阻住了云护法暗害顾钰君。
可他也是没有?办法,护法的命令不能不听,尊主上心的人不敢去害,除了找解护法这个折中的法子,他还能怎么办,他只?是一个大夫,哪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吴鬼医老实了,不说话了,云无歆才稍微满意了一点,她把人揪进?屋子,说明来?意:“把你最厉害的迷药拿出?来?,本护法有?用。”
小老头赶紧把他的得意之作拿出?来?,交给她,既是冲着药来?的,估计也不会计较顾钰君那事了,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云无歆拿了药,警告了一句说:“今日拿药之事,若再敢泄露给第三人,本护法会将你整座溪春峰都烧为焦土。”
吴鬼医看了一眼外头那片药田,没一株仙草活下来?,立即表忠心道?:“不敢,小老儿一定守口?如瓶。”
云无歆将药收入袖中,满意离去。
她随侍尊主左右,又得了尊主的赦令,许她犯上,下药并?不难,唯有?一点,她有?迟疑,她不能确定尊主对她如此纵容,是不是在试探她的忠心,因为解沅那一闹,她在尊主那儿的信用是打了折扣。
尊主的信任和他的秘密,何者更重要?
她为下属,毫无疑问,是前者重要,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找吴鬼医弄了迷药来?,她有?一种?预感,面具之后的秘密十分重要,值得她冒一回风险。
至于信任,她对尊主的忠心不会因为尊主对她有?所怀疑而减少一丝一毫,她所做的都是为了尊主好?,她自认是对得起尊主的信任。
云无歆觉得没什么好?犹豫了,忠诚就该是她这样,一心一意对待尊主,哪怕受到猜忌和厌恶,她都要为了尊主的野望和将来?,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无永崖上,秦珩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脸上恢复血色的顾钰君,不耐烦地问她:“非闹着要见?本尊,究竟所为何事。”
顾钰君:……
她没说话,而是一脸疑惑地望着来?人。
“不说?”秦珩不想?管了,转身就走,他对所有?书世界的主角的好?感比寻常路人要低上一些,无他,因他曾经不惜一切代价要杀他所在世界的主角,却多次被人幸运地逃脱,虽然最后他连人带书世界都毁灭了,仍避免不了他对这类人的厌烦,更不要说他们还天然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顾钰君见?他当真要走,忙出?声叫住他:“等等,阁下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秦珩转身,负手而立,周身透露着有?话快说,别耽误他正?事的意味。
顾钰君抬头,看了眼面具,又看了眼他的衣服,先寻了个不重不轻的事,挑起话题道?:“至梵铃被贵教?左护法拿走了,我物归原主,阁下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