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最中央的裴父铁青着一张脸,面色不善地瞪着韩夏南,问他:“韩夏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裴家哪里?得?罪你了?”
裴玉琪想说些什么,韩夏南摇头,示意她先不要出头,他自己主动上前?几步,将火力都引到他身?上说:“伯父,我今天来不是要跟裴家作对,而?是来给裴家除害的,请您多一点耐心,给我说明一切的时间。”
裴父脸色没有因韩夏南这?番说辞而?有所好转,并试图拿出长辈的架子来让韩夏南让步,“要说可以,但不要耽误别人的工作,你先把这?两位警察送回?去?,我们再?坐下来慢慢谈。”
“伯父,这?我做不到,事关人身?安全,我不可能再?三容忍。”
裴父视线从裴玉铭身?上扫过?,底气不足地说:“跟人身?安全有什么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难不成?是要先抓我们裴家的人,再?来跟我谈?”
韩夏南挡在裴玉琪跟前?,坚定地说:“是,得?罪了。”
一副手铐拷在了惊慌失措的裴玉铭手上,他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他讨好裴玉琪那么久,她居然都不拦着韩夏南?没有血缘之亲果然靠不住吗?
裴玉铭被架住,这?会?真的要完,他眼泪汪汪的,大喊大叫道:“爸妈,救我,我不要被抓走,你们快救我啊,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
裴母心有不忍,上前?想要把儿子抢回?来,被韩夏南拦住,“伯母,天网恢恢,他要是没罪,半天就能回?来,他要是有罪,您拦得?了今天,拦不了明天,您还是不要多此一举。”
“韩夏南,玉铭是我儿子,是玉琪的弟弟,你非要闹成?这?样吗,裴家散了,你想过?玉琪的处境吗?”
裴母不知道裴玉铭做过?什么有损韩夏南的事,但她不能让裴玉铭被抓走,他一脑门子的官司,是经不起查的,万一牵出周轩的事来,他就真进去?了。
韩夏南狠下心回?道:“就是为了玉琪,我不得?不这?么做。”
那边裴玉铭眼见裴母被拦下,裴父还在默默思索问题的严重性?,他自己又快被拉扯出去?了,怒上心头,平日里?的伪装一下都撕破了,“裴玉琪,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怂恿外人这?么对付我,你他妈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裴家这?么对你,你还恩将仇报,你这?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他骂骂咧咧,被往外拉时,那些恶毒的语言依旧不断往外冒,直到人被带走了,这?场单方面的谩骂才停歇。
裴玉琪脸白的跟纸一样,已经没什么血色,身?体也发着颤,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样子。
可即使如此,裴父裴母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是冰冷的,带刺的,她第?一次在她的家人身?上感受到了对她的恨意,她下意识地想要道歉,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都愣着干什么,不是要交代清楚吗,韩夏南你说话啊,裴玉铭破防成?这?样了,肯定是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你赶紧说,我还等着听。”
裴言思不管那些奇奇怪怪的氛围,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场戏,还什么都没看明白,好奇心都勾起来了,还给她整什么广告之后精彩继续的戏码,她才不乐意等。
韩夏南要安慰裴玉琪的手因裴言思的一番话停在了半空,在看到裴玉琪脸色好了一些后,转过?身?对裴父裴母说:“伯父伯母请先坐,我一五一十地跟你们说清楚来龙去?脉。”
裴父裴母对韩夏南的敌意和恨意是不加掩饰的,但他们还是理智尚存,裴玉铭人被抓走了,但犯的事大不大还不清楚,要捞人也得?先了解情况,所以即使很?不情愿,他们也不得?不坐下来听韩夏南解释。
其他人也跟着入座,裴玉琪在经过?裴言思身?边时,跟她道谢:“言思,谢谢你。”
裴言思不屑一顾,“谢什么谢,我又不是为了你,你可真是好欺负,裴玉铭都那么骂你了,你居然就仍由他骂,拜托,你还带了韩夏南,你们两个人还骂他一个人不赢吗?”
裴玉琪不由叹气,“不是简单的吵架问题,我,我……”
“你是不是傻,问题复杂你也不能白白挨骂,你是不是不会?骂人,要不要我教你?”
裴玉琪:……
重点不是骂人啊,不过?言思这?么这?一打岔,她心里?多少好受一些了。
叛逆的真千金
在韩夏南的讲述下,裴言思搞懂了所有的事情。
她?和裴玉琪同时被绑架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裴玉铭精心策划。
跟裴玉铭暗中交往的罗慧羽,在他的指使下接近了陈家英,彼时家道中落的陈家英举目无亲,很快就沦落在罗慧羽编织的温柔乡里,对她?言听?计从。
罗慧羽有裴玉铭暗中提供裴家人的行踪,她?怂恿陈家英在合适的时机,一举绑架了裴言思和裴玉琪,而陈家英凭借他以前的一些渠道弄到了炸药,在废旧工厂计划着勒索钱财的同时,也让裴家人尝受跟他一样失去亲人的痛苦。
后?来,真炸药被罗慧羽掉包,陈家英被捕后?,裴玉铭灭口失败,罗慧羽被韩夏南找到,为?防止事情败露,裴玉铭又买凶杀人,试图制造车祸,让韩夏南彻底闭嘴,好在吉人有天相,他诡计未成,真相得以公布。
“看样子?,该臭骂裴玉铭一顿的人是我?。”
裴言思听?完韩夏南的话,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