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乔君是上午走的,现在火车早就走了,再怎么样都追不上。
另一个说,不管怎么样,都要去火车站。
他肯定是疯了,才会在人潮汹涌的火车站找了一遍又一遍。
喊到喉咙嘶哑,火车站工作人员下班,才颓丧靠在车旁。
要娶乔君的时候,乔老爷子不肯点头,刁难他数次,他都挺过来了。
创业初期,人生地不熟,谁都能踩他两脚,他也一一熬过来了。
从没有哪一次,让江陌泽觉得如此绝望黑暗。
他在车外足足抽完一包烟,才驱车回家。
夜色浓重,只剩一个挑着扁担卖馄饨的小贩阿伟还在街上。
见江陌泽下车,阿伟上前问他:“江总,吃馄饨啊?”
听到这话,被悲痛遮掩的疲惫和饥饿瞬间涌来。
他沉沉应了声:“对。”
便听阿伟笑着去下馄饨:“好嘞,两碗馄饨,一碗不要葱花。”
江陌泽付钱的手停在半空,足足僵了半秒,才抽出一张钞票塞进阿伟手中,提着上楼。
路过3楼,却听门内尖利的女人骂声划破耳膜。
“他和我那杀千刀的男人一样,就是个吃绝户的!”
“现在去追有什么用?今天早上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在楼上把床都要震塌了,现在还装什么深情!”
江陌泽呼吸一滞,双脚凝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