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柳云飞正站在胡府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他从清晨开始过来,已经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
柳云飞再次快步走到胡府门前,焦急地对守门家丁说道:“这位小哥,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柳云飞求见胡大人。”
家丁瞥了柳云飞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老爷身体不适,夫人吩咐了,这几日谁都不见。”
柳云飞眉头紧锁,追问道:“那胡大人现在情况如何?可有好转?”
“这我哪知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家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与胡大人有要事相商,事关灾民安置,耽误不得!”柳云飞急切地说道。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这人怎么回事?”家丁有些恼怒,“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
柳云飞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胡师远如果醒了的话,绝对不会无故不见自己。
何况现在灾情紧急,他爱民如子,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闭门不出。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说,三公子并没有救得了胡大人的性命?”
“说不定,还因此得罪了胡大人的夫人……被扣押了?”
“那两个护卫也没见到人,难道真的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柳云飞再次快步上前。
“小哥,我真的有急事,人命关天啊!”柳云飞再次恳求道,“你就帮帮忙,通报一声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家丁彻底失去了耐心,“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便伸手推搡柳云飞。
柳云飞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稳住身形,心中又气又急,但又无可奈何。
他在胡府外徘徊了许久,始终无法进入。
他心中越发肯定,林逸一定是在胡府出了事。
可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却无从得知。
这种无力感让他倍感煎熬。
良久,他还是一跺脚,转身找别人帮忙去了。
午后,胡师远再次醒来,感觉精神已经好了不少。
这时,大夫过来为他换药,拆开了包裹着手臂的布段。
大夫小心地将他手臂上的草药刮下,正要换上新的草药时,胡师远看到了自己手臂上那一排排整齐的缝线。
“大夫,我这伤口……是怎么回事?”胡师远忍不住问道。
大夫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是……”
“说实话!”胡师远自然捕捉到了大夫的不自然,厉声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大夫吓得一哆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大人,我……”
“快说!”胡师远怒目圆睁,“再敢隐瞒,我定不轻饶!”
大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大人饶命!是……是三公子……”
“林逸?”胡师远心中一惊,“他回来了?”
“是……三公子昨日来过,是……是他给您治的伤……”大夫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他现在人呢?”胡师远急切地问道。
“三公子他……他被夫人关进大牢了……”大夫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胡师远如遭雷击,猛地坐起身来,扯动手臂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再说一遍!”
“三公子……他被夫人关进大牢了……”大夫重复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胡师远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他万万没想到,张丽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晚,三公子给您治好了伤口之后……”
虽然不知道张丽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但当务之急,是先去将林逸救出来。
万一林逸在大牢里出个什么好歹,那这事可麻烦了。
别说朝廷,就是灾民都轻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