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愕万分,急忙定眼望去,却现放箭之人竟然正是郝弦音的亲生父亲——郝老爷!
一时间,局势急转直下,令人猝不及防。
短短片刻工夫,任子詹和郝弦音二人双双倒地不起。
郝弦音强忍着剧痛,艰难地抬起头,望着门口的郝老爷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包含着太多复杂难明的情绪。
紧接着,她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缓缓地向着任子詹所在之处爬去。
每挪动一寸距离,地上都会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终于,她爬到了任子詹身旁,颤抖着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你最终到底还是选择了她”
话未说完,她的手臂便软软垂下,整个人彻底没了气息,轰然倒在了地上。
“弦音!”
我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声音在这空旷的村子里回荡着,带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任子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来,他那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嘴唇颤抖着对我说:
“芣苢此生我对不起你!”
话未说完,他的眼睛缓缓合上,身体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我伸出手,想要擦去那些不断滚落的泪珠,但它们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深吸一口气,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到庙门前。
此时,郝老爷已经找来了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那里,随后他用几张破烂不堪的草席将那两具冰冷的尸体仔细地包裹起来。
然后,他一言不地跳上马车,挥动马鞭,驾车向着村口疾驰而去。
转眼间,那辆马车就消失在了黎明前的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阵扬起的尘土和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村庄里。
范月白匆匆忙忙地走上前来,一脸关切地问道:
“芣苢,你没事吧?”
我微微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我的心已经破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在滴血。
就在这时,我转过身,看到身后的士兵们正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我的命令。
于是,我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高声喊道:
“全体将士听令,撤离槐花村!”
随着我的一声令下,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向村外走去。
而当我们快要走出槐花村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回头一看,只见村里所有的村民都纷纷从家里跑出来,他们一个个面带感激之情,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为我们送行。
村长更是快步跑到队伍前面,紧紧握住我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
“芣苢啊,我代表全村人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们,我们这个村子恐怕早就毁于一旦了。以后有空一定要常回来看看啊!”
我连忙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村长面前,伸手扶起他,并微笑着大声回应道:
“村长放心,我一定会常回来看望大家的,因为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说罢,我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些淳朴善良的村民们,然后翻身上马,率领着士兵们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我因平定叛乱立下赫赫战功,受到天子隆恩嘉赏,被册封为忠烁公主,母亲亦因其女之功而获封诰命夫人。
此后,为了让朝廷放心,我毅然决然地解散了声名狼藉的幽冥教,远离朝堂!
我带着母亲以及那些忠心耿耿、甘愿追随我们不离不弃的士卒们,一同来到了如梦如幻般美丽的玫瑰岛,过上了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生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瞬间便又迎来了一年一度槐花盛放的季节。
依旧是那片郁郁葱葱的槐树林,依然是那块光滑圆润的大青石,母亲、我,还有范月白,
我们三人并肩而坐于这漫天飞舞着洁白槐花的花海之中,静静等待着外公归来。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然在此等候了整整七日之久,但外公的身影却始终未见出现。
正当我心不在焉之际,范月白竟出其不意地将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轻轻插入我的鬓之间。
就在这时,我蓦然瞥见远方有两道步履蹒跚的身影正缓缓朝这边走来。
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我心急如焚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母亲,焦灼地问道:
“母亲啊,您说外公到底何时才能回到咱们身边呢?”
然而,未及母亲回答,突然间,一阵无比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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