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脸上闪过一抹震惊,眼神不住打量虞洪秋。
他那么多年都没有关心一下过虞苏,怎么会突然暗中补贴?
虞洪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看是瞒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不错,二丫头的钱财来源正经,都是我给的!”
张氏一听,冷笑连连:“老爷倒是疼惜二丫头,连这么大的补贴都不与我商量。”
虞洪秋被逼得下不来台,脸色难堪,怒斥道:“你少说两句!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操心!不就是补贴了点银子吗?又没花你的钱,我给人题词篆刻印章赚的。”
张氏被这话气得胸口起伏,脸色铁青。
“老爷,你这分寸,能让我信服?这女人和何晟在屋子里拉拉扯扯,败坏家风,我看直接赶出去得了!”
“那不行!”
虞洪秋额头冒汗,声音显得十分急促。
张氏眼神一冷,声音陡然拔高:“为何不行?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孤儿寡母的,赶出去如何生存?”
虞洪秋强装镇定,硬邦邦又道:“我是说事情还没弄明白,别轻易定罪。”
张氏一怔,眼睛微微红。
某些端倪不用说,她也知道。
虞洪秋对这贱人动心了。
气氛僵持。
此时,虞苏从耳房牵着一个小男孩缓步走出,小男孩大约三、四岁,正是关玲儿的儿子东儿。
他看到自己娘亲满脸泪痕,顿时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关玲儿的腰。
“娘,你怎么哭了?”冬儿小脸上满是担忧,随后气愤地转头看向虞洪秋,奶声奶气地指责:“爹爹坏,又惹娘哭!”
话音一落,屋内气氛瞬间凝滞。
张氏猛地一震,脸色从铁青转为惨白。
她缓缓转过头,盯着东儿,不可置信地一字一句问:“你喊谁爹爹?”
东儿被她凌厉的目光吓得哆嗦,立刻躲回关玲儿怀中,哽咽着不敢作声。
关玲儿却已豁出去了,眼泪长流,哽咽道:“老爷,这府里容不下我们母子,我看还是带着冬儿回那条小巷罢了。可怜我为老爷十月怀胎,生下儿子,如今竟要受这般羞辱!”
此言如惊雷,炸在众人耳中。
张氏手指颤抖,指着关玲儿,“虞洪秋,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虞洪秋头皮麻,硬着头皮低声道:“她……她是我的外室。”
张氏闻言,脑中轰然一响,几乎站立不稳,指着虞洪秋的手止不住地抖:“你竟然背着我养了个外室,还生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你……你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
虞洪秋脸色铁青,不敢与张氏对视,嘴唇紧抿,一言不。
张氏终于忍不住,一声尖叫冲上去,抬手便朝关玲儿扇去。
关玲儿吓得缩在角落,抱紧冬儿瑟瑟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