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虞苏没有看见镌风。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逐风的冷酷boy。
此人一袭玄色劲装,腰间佩剑。
不苟言笑,目光冷淡,像一道隐在暗处的影子,既不主动靠近,也不回应她的试探。
她几次尝试开口,逐风却像听不见似的,沉默得让人尴尬。
虞苏不由心中一凉,明白了镌风被调走了。
哎。
挖人计划泡汤。
虞苏正担心镌风会不会被惩罚,逐风倒是难得开口了,“镌风已返无门修炼,并无性命之虞。”
虽是一句淡淡的解释,却让虞苏心头微松。
她压住失落,心里终于安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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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苏在小屋里伏案临帖。
帘幕轻响,李嬷嬷端着茶盏进来,压低声道:“姑娘,老奴今日去大厨房取用度,那大厨房的人举止反常,三番两次打听咱们院里的用膳,说是怕菜不够吃。”
虞苏搁笔,眸光微闪,“嬷嬷心细,倒是替我留意到了。”
她凝思片刻,起身道:“我待会需得出府一趟。烦请嬷嬷多照看下秋实,记得按时给她服那剂内伤药汤。”
“姑娘尽管放心。”李嬷嬷神色慈爱,“秋实那孩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这点小伤若是不好生调养,只怕留下病根就不好了。老奴定会看顾周全。”
虞苏轻轻颔。
待到前厅向张氏禀明出行,她这才信步出府。
日光斜照,街上行人往来如织。
她疾步向阳春巷走去。
虞洪秋昨日以和同僚小聚为借口,彻夜未归。
实则来到了外室这,看关玲儿母子。
“官人高升,可怜妾身和东儿只能在这偏僻角落为您贺喜。”关玲儿眉目含情,朱唇微嘟。
她生得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风韵,连抱怨的话都说得让人心痒痒的。
虞洪秋看得心都化了。
张氏哪里比得上?
那张氏就算低声下气装孙子的时候,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拿捏不住的傲气。
他当然记得当年穷困潦倒时受过张家的救济。
他也感激,所以在官运亨通后,也没少借着权势给张家的生意开路子。
可张氏偏偏觉得这是应该的。
整天把他以前的窘态挂在嘴边,生怕他忘了似的。
再加上多年没给他生个儿子,虞洪秋心里的不满早就快憋炸了。
只是前些日子,他因为拒绝白狼使团,给自己立了个专情丈夫的人设。
这会儿要是把外室抬进府,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更别说这事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铁定会觉得自己表里不一。
虞洪秋自然想能拖一日是一日。
“现在不是好机会,且再等等吧,”
虞洪秋温言细语地哄着:“你给我生了儿子,就是虞家的大功臣,我怎么会亏待你们母子?”
关玲儿听了这话,杏眼一瞪,小嘴一撇,转过身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