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江禹枫说,“师父说,这片白茶林里的每一棵茶树,都是他一位故去的老友所种,他没打算用这片白茶林盈利。
他还说,这片白茶林他也不打算给其他人采摘,只留给他那位故去老友的后人。
结合今天的事情,我想,这片白茶林里的茶树,应该是你的父亲种下的。”
叶汐梦的神情有片刻怔忡,“我爸种下的白茶树?”
“应该是这样。”江禹枫说,“你可以回想一下,这里的白茶,除了你之外,方丈还给谁采摘过。”
叶汐梦回想了片刻,摇摇头,说:“没有,这里的白茶,每一季的采摘都是我。
而且产出的白茶,方丈只留下一些自己喝,其余的全部给我。”
只是她从来不好意思拿那么多,都会拿出至少一半,交给寺庙的采购处分配。
叶汐梦的目光有些怔忡的扫过这片白茶林,她采摘这里的白茶,已经很多年了。
早年手头不宽裕,她还在网店里卖过这里的白茶。
却没想到,原来这片白茶林,也是他父亲留下的东西。
叶汐梦行走在白茶林间,细细看过每一棵茶树。
以前她也这么看过,但那时,她关注的是茶树长得好不好,有没有病虫害,需不需要施肥除草。
而今天,她目光看着茶树,思绪里却仿佛透过茶树,看到多年前,她的父亲一棵棵种下茶树的情景。
……
回到寮房,叶汐梦有些怅然。
每每想到,她有一个那么好的父亲,却无缘跟父亲见上哪怕一面,她的心里都会升起这样的怅然。
会有一种祈盼,如果她的父亲和母亲都还在世,那么她的生活该有多么圆满……
这时,她耳畔传来江禹枫的声音。
“你刚刚被那两个混混伤到的地方,需不需要用点药?”
闻言,叶汐梦愣了下,好悬没有反问一句‘什么伤’。
怅然的思绪因为这个打岔尽数消失,脑海中回想起她跟江禹枫说的,肩膀和肚子被打到了。
她侧过头看向声音来处,江禹枫也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
“这个药对淤伤很有效,喷上去能好得快些。”江禹枫说。
“哦,哦对。”叶汐梦抬手揉了揉左边肩膀,作出吃疼的模样,“你不说我还没注意,我这肩膀还挺疼的呢,肯定伤到筋骨了。”
江禹枫把药放在床头柜上,问:“能够着喷药吗,需不需要帮忙?”
“够不着,要帮忙!”
叶汐梦从领口处拉下衣服,露出肩膀,“就斜方肌往下一点的位置,你看看肿了没有,疼死了!”
江禹枫的目光,落在在叶汐梦洁白无瑕的肩膀,诚实的回答:“没有红肿,也没有淤伤。”
“那肯定是淤伤还没有显出来。”叶汐梦狡辩。
江禹枫只是关心则乱,却并不是真傻。
看叶汐梦肩膀的模样,再回想之前的种种,并不难猜测她的小心思。
但江禹枫也没有戳破,反而依言,在她肩膀斜方肌的往下一点地方,喷了药,又按揉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