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半,云府柴房传来凄惨的哭声。
季淑然和云婉已经被关在里头好几日了,云严恨极了她们在金菊宴上的所作所为,那么愚蠢,直接断送了云家的富贵前程。
他命人将她们锁在阴冷的柴房中,每日只给一顿吃食,还尽是些馊臭之物。
二人哪受过这种苦,短短几日便折腾得脱了相,狼狈无比。
这日,季淑然正对着发馊的米饭干呕,柴房门就“轰”地一声被踹开了。
云严将一张纸扔在她脚下,怒道:“这是休书,你拿好了!从此你和云府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云婉嘴角一抽,直接哭了起来。
季淑然愣了半晌,随即竟疯癫似的笑了几声,抓起休书直接撕了个碎!
“想和离,没门?!”
“贱妇!”
云严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随即怒骂道,“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活像个泼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进门!”
“老爷这话有意思!您当年纳我时,口口声声嫌弃宋苓浑身铜臭,上不了台面,将我哄得千好万好,如今却又嫌弃上我了?”
云严一听这话,脸色更沉了:“好好的,你提那个死人做什么?!”
他最忌人提起云青钰的娘亲,每次都要大发脾气。
“老爷可别忘了,宋苓当年是怎么死的…”
季淑然没了往日的温柔小意,眸中满是疯狂。
“你想休了我?好啊!大不了我将当年的事全告诉那小贱人,告诉远在西洲的宋家,看她们会怎么报复你?”
云严神色一震,直接上前给了她一巴掌:“贱人!”
季淑然被打得摔在了地上,她抹掉唇边的血,冷冷笑道。。
“老爷怕了?”
“你也看见了,那小贱人现在有多疯!连永宁公主她都敢惹,何况一个区区云府?”
“她如今可是世子夫人,容府如今又得了太子的青眼,你猜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灭了整个云府,为她娘报仇?!”
“还有宋家,那可是西洲首富,手握万贯家财,他们若知道当年的事…”
“你疯了,你疯了!”
云严大骂。
“当年的事一旦暴露,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所以老爷还是不要和我撕破脸为好!”
季淑然冷哼一声。
“我也不怕告诉老爷,童嬷嬷也是知道当年之事的,她如今在那小贱人身边,万一不小心说露了嘴,咱们谁都落不了好!”
“老爷要想无事,只能和我站在一条船上。”
季淑然一笑,目光越发狠戾。
“只有不让那小贱人说话,才能永绝后患!”
云严面色骇然,随即咬了咬牙,开口道:“你有什么办法?”
“她如今嫁进容家,我们奈何不了她,要想对付她,还得先把她从容家接回来,最好是让容家休了她!”
季淑然恶狠狠道。
“这样一来,容家也没脸再留着嫁妆,我们刚好顺理成章地接手…”
“说得容易!你没看见宴上,那容笙把她看得像眼珠子一眼,连容府传世的宝物都给了她!”云严道。
“那容笙现在不是昏迷不醒吗?我们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
季淑然幽然一笑,眸中划过一丝渗人的冷意。
翌日,容府。
容夫人刚刚用过早膳,便有一小厮匆匆进了门。
“夫人,军侯府的云侯爷和夫人来了,说有要事相商,眼下已经到了府门口了!”
容夫人一听是云青钰的父母,便道:“将人迎进来吧。”
小厮低头回道。
“他们说…无颜面对容家,不敢进门,还请夫人去府门口,当面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