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榕回府就沐浴更衣,见过祖父祖母,还要进宫归还尚方宝剑。
郡王妃跟在她身后念叨,出去玩就出去玩,做生意就做生意,掺和官场做什么?
小姑娘家家的,怎会这般野?马上都要成婚了还不消停。
沈书榕左耳听右耳冒,娘自己也是女人,却总是觉得女人不能的事太多,将来她有女儿,绝不灌输她这些,想做什么就去做。
没有谢云争的委屈献妻,她也能通船运,将来她也能通海运。
管狗太子同不同意出海,等她有了炸药,谁不同意就炸谁。
“娘,事都做了,接下来该想想怎么办才好,女儿动了别人利益。”
“你还知道啊!你看看你爹,你哥,谁像你这么不省心了?”
“自从你落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是不是谢云兆带歪了你?”
沈书榕不想多说,但还是要为谢云兆辩驳:“和云兆哥哥无关,我还给他找了很多难题呢。不和娘说了,我去给祖母请安。”
郡王妃无奈起身跟上:“我和你一起去,你祖母骂你,看在娘的面子上也能少骂几句。”
沈书榕努嘴,骂就骂呗,又不能少块肉,不过还是嘴硬道:“祖母才舍不得骂我。”
还没走到,迎面碰到王嬷嬷。
“郡王妃,郡主,长公主让郡主一人过去。”
郡王妃柳叶弯眉蹙的老高,拉着女儿的手叮嘱:“祖母骂两句没什么,千万别顶嘴,别惹她生气。”
沈书榕乖乖听话,她怎会惹祖母生气?只会惹她心疼。
刚进正院,沈书榕眼眶全红,看到长公主那一刻,跪地,眼泪滴滴落下:“祖母,永嘉险些没能回来,险些再也见不到您。”
长公主一肚子话没来得及问,急急走过来:“怎么回事?”难道是太子嫉恨永嘉,派人拦截刺杀?
“返京这一路,都有人追杀,多亏云兆哥哥一直暗中护着孙女,他后背受了伤,陆家三公子也受了伤。”不管真凶是谁,先安在太子头上,早晚要对付他。
长公主怒不可遏,原本还要叫永嘉来劝劝,江山早晚是太子的,不可做的太过,结果他竟然要杀永嘉,这她能忍?
“你快起来,把这一路的事仔细说来。”
沈书榕眼底闪过得意,接过银芝递来的手帕擦擦泪,这才站起来,眼圈还是红红的,惹人疼惜。
在她有意转移怒火下,长公主决定陪她进宫。
东宫,李琛玩味的看着一脸淡定的谢云争,“你的好弟弟平安回来了?”
“平安回来就好,以免爹娘担心。”谢云争垂眸喝茶,握着茶杯的手指微抖。
李琛想不明白,谢云兆又挡不了他的路,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他们的婚成定了,你该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是,谨记殿下教诲。”
“没事多约约李婉儿,这个月只见过一次吧?”还是在别人的宴席匆匆见过,吏部尚书都不在意了。
谢云争提起这件事更烦,那次宴席,明明男女分席,她却硬是找机会来见自己,如此失礼,真不知道她祖母怎么教养的。
他此时已经忘了,以往沈书榕也这般失礼过,他只觉得意,从未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