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你刚才做了什么事惹贺娇娇不高兴,为什么还认为是我的原因?”她撞开贺鸿,显然不想跟弱智掰扯,转而吩咐王妈,“王妈,晚上冲两杯热可可送上来。”
王妈得到指示,匆匆逃离现场:“好嘞,我现在就去准备。”
开水和甜牛奶的事,哪用得着提前几个小时准备,王妈借口躲避他们的修罗场,安心蜗居厨房。江婉又扫了眼贺鸿,在他犯病前上楼。
江婉回了屋,贺娇娇听话的提前拿好换洗衣物,一件崭新的睡衣挂在衣架上,她本人小心翼翼的取蛋糕,没注意进来的江婉。
“嚯,我买了这么多。”江婉感叹道,花花绿绿的小东西齐齐排放,占了一整桌,其中不乏图好看买的,通通没了食欲。
贺娇娇打开她的葡萄脆巧,小口小口品尝:“我今晚不下去吃饭了。”
江婉说:“我也不去了。”
今天发生了太多,远远超出贺娇娇的认知,她明显心不在焉,咬着勺子凝视窗外,自江婉穿来,头次见贺娇娇的脸上出现忧伤。
江婉打开阳台的门,充弥热浪的晚风灌入室内,吹起贺娇娇额前的碎发,汗珠渐渐蒸发,阳光斜i射l入室内,她眼中泛着细碎的光。
江婉揉了揉她的头,蜷着小拇指勾下松松垮垮束发的手链,递给她一根皮筋,温声道:“过来。”
贺娇娇捧着蛋糕又挖了一小口,江婉突然扬手,曾经的回忆历历在目,莫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她吓得愣在原地瑟瑟发抖:“别动手,求你了。”
江婉找准时机,快准狠抽了她的屁股一巴掌:“手感还不错。”
声音清脆响亮,贺娇娇一个激灵,吓得叉子脱手,噼里啪啦滚了两圈,她白皙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绯红。
贺娇娇:“······”
575:【······】
屋里陷入诡异的寂静,贺娇娇茫然的盯着叉子,感受屁股又酥又麻的疼,回味刚才发生了什么,沉默震耳欲聋。
贺娇娇结结巴巴:“你你你,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后两个字说不出口,她改不掉一紧张茫然就结巴的毛病,可不知为何,她对江婉生不出脾气。
江婉红唇轻启,妖冶的眸子眯了眯:“怎么又结巴了?这样可不行。”
江婉并未落入自己的“从头开始”圈套,575恼羞成怒,机械的电子音又有了起伏:【宿主,你从哪学的手艺,你简直卑鄙无耻】
“谁没点特殊小癖好。”江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先回复前一句,继而冷冽道,“跟你比起来,我怎么卑鄙无耻了?”
江婉屏蔽掉聒噪的575,顶了顶贺娇娇的肩膀,轻松活跃的语气解释拍屁股只是为了开玩笑:“一直瘪着嘴会长法令纹的。”
听闻,贺娇娇立刻放松了唇周肌肉,尽管自己也不知道嘴是什么时候抿起来的,她用舌尖挨个顶了门牙两边的腮帮,试图挤平江婉话中的法令纹。
江婉又拿了只叉子,随后款步走向阳台。
黑色细栅栏的阳台复古高级,秋千被风刮的荡来荡去,火烧云橙红交加,层次分明,滚圆的太阳融入其中,一种文字形容不了的意境。
江婉看清了灌木丛中的花,当下季节盛放的月季和茉莉幽香阵阵,秋千比想象中大了多,预计容纳三个成年人,她跟贺娇娇搁了段舒适距离。
一巴掌打的贺娇娇心有余悸,清醒时刻,她实在弄不清江婉的意图,正如江婉所说,没有利益,怎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事。
她身上貌似没有值得江婉惦记的东西,江婉突如其来转型,毫无理由偏袒,身上迷雾重重,让人看不清真相。
嘴里的奶油融化,迸发葡萄香气,她又挖了一勺蛋糕胚。
难道是为了股份吗,贺娇娇偷偷瞄了一眼江婉,如果她一直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江婉知道贺娇娇内心的想法,肯定会暗骂一天白教,她忽视探究的目光,问道:“你学的是什么?”
“金融市场学。”
“嗯,还行。”江婉动了动脖子,颈椎发出咔咔声响,她对下半年的大展身手兴奋不已,“你到时候跟在我身边做事。”
原主不学无术,吃喝玩乐样样不差,贺娇娇想起上次的遭遇,直接表达立场:“我不去ktv做事。”
记性不错,想象力很好。江婉愤愤不平,心中暗道你以为我想去ktv吗,面上风轻云淡。
江婉的能力和地位几乎无人能敌,加上她是女上司,每年想留在她身边工作的人只增不少。
她也带过新人,凡经她手的,个顶个出类拔萃。全程一对一帮贺娇娇出人头地,她还是有信心的:“去什么ktv,我说工作,去公司工作。”
原主的死性子提及工作,可信度为零,她不求贺娇娇现在相信,到时候踏实安稳做事就行。
来到这个世界放肆的休整了两天,江婉表示手痒。
她了解了贺家最近的项目,老狐狸甲方暂时尚未发掘满意的合伙人,迟迟拿不定主意,在几家公司间游走不定,碰巧这类项目她生前有所接触的,才做完收尾工作不久,每个细节记忆犹新,应付老狐狸信手拈来。
贺家,要变天了。
两人各怀鬼胎,夜幕降临,江婉提醒贺娇娇洗澡。阳台氛围过于唯美,贺娇娇享受的背靠秋千上,每一次荡漾都能减轻烦恼,她依依不舍:“你先洗吧,我过一会。”
“好吧。”江婉率先去浴室。
她打开花洒,放冷水的间隙观察原主的发质,发尾硬而不糙,颜色乌黑亮丽,颅顶蓬松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