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很小,装一台空调就能凉快整间房子,方锐难得的在家里不觉得热,问谢幸:“现在还热吗?”
谢幸鼻尖有些红:“不热。”
师傅装了两个小时,谢幸就坐在边上看了两个小时,方锐闻言失笑:“那就去床上躺一下吧,要是很不舒服得跟我说。”
谢幸听话地走到隔间里:“嗯嗯。”
外面天色逐渐变暗,方锐早就关了门窗,甚至往窗边的缝隙里堵上旧衣服,生怕分化完露出去一点信息素影响到别人。
谢幸不再觉得热,睡得很熟,身上盖着方锐从柜子里抱出来的毛毯。
方锐轻手轻脚爬上床,偷偷拨开被子看谢幸后颈,还是没什么变化。
丢弃的小狗
谢幸这一觉睡得沉,夜深了也没再醒来,怕他夜里又烧起来,方锐整宿都没怎么睡,时不时用湿毛巾给他擦一下额头手腕,天快亮了才缩在旁边睡过去。
他是被闷醒的。
普通人刚开始分化时,散发的信息素都是紊乱的,极少数人才会控制,正常人都没办法做到头一次就能控制更别说谢幸,方锐只好把门窗都封闭起来。
现在开始觉得屋子里很闷,空调风是凉的,屋子里都带着冷气,但就是很闷,没有新鲜空气流通,好像之中还夹杂着一股异样的气味,方锐闻不到,但他就是觉得很奇怪,似乎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形的气味包裹。
他后知后觉地睁眼,一旁的谢幸眉头紧皱,方锐伸手摸了一下他额头,果然又开始烧了。
谢幸躺着,后颈正压在枕头上,方锐想检查一下都看不到,无奈之下只能推了推谢幸,试图把他叫醒。
现在外头天已经亮了,起来吃些东西,垫垫胃好吃药,晚点要是有发情的迹象再打抑制剂。
他靠近谢幸耳朵:“起床啦~”
谢幸艰难地挪动了一下,眼睛还闭着不睁开,带着鼻音嘟囔:“不要……”
方锐拿出杀手锏:“不起床的话那我走了哦?”
谢幸眼睛睁开:“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走。”
这招屡试不爽,方锐太懂怎么拿捏谢幸了,他只要说句话谢幸就屁颠屁颠跟着做,不会犹豫,不会权衡。
他只知道听方锐话。
在方锐的注视下谢幸喝完小半碗清粥,吃完靠墙坐着看方锐收拾碗筷,半小时后被方锐连哄带骗地吞下药片。
吃完退烧药没多久他又开始打瞌睡,方锐没敢出门,好在家里冰箱有菜,够他们两个吃个两天。
当天夜里屋里就显得更闷了,谢幸烧没退下去,脸色已经挂上一抹异样的红,皮肤滚烫,难受地水都喝不下,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