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伯侄回家吃吃西瓜唠唠嗑,这天热得实在让人受不了。”
牛知府一边招呼着,一边擦着额头汗水,竟要和小友回家吃西瓜。
是时正是下午二三点钟,头顶太阳正毒,小健哥也深觉燥热,但越是天热越能体察民心疾苦,岂能草草随牛退场,今日碰上了这事,定要管一管。
小健哥伸出两根手指一并,优雅轻摆:“世伯,且不着急,小侄在一边观察世伯审案多时,我看这案子内中还有些说法有待研究,世伯不如先到树下暂且风凉一下,容小侄替你打理打理。”
说着,走近牛知府,掏出随身手绢给他擦了一把鼻尖汗珠,关爱之情尤甚言表啊。
牛知府受其关爱一擦,面色欢喜,点点头:“贤侄来得正好,这起纠纷案世伯就授权与你一试,还望你不负世伯厚望尽快断案,咱们也好早点回家吃瓜。”
小健哥打了个ok手势,一副信心十足模样,说着话就阔步走上场来,审案之前须将现场当事人一一鉴定身份,便就学着官老爷派头威严扫视。
刹那,目光落在树墩一般的武大郎身上,这郎又矬又黑又粗又壮,很有雄性阳神气概,一眼就被它吸引,且和大郎交流交流先。
那时迈着官步走去,岂料一接近,就被大郎奇锉形貌惊了一跳。
吓!
大郎呀,咱长得丑一点,皮肤黑一点,也没关系,咋就这么矬呢!
俗话说五短身材,两条胳膊、两条大腿、一只……
咦?脖子哪去了?
我倒,脖子缩到躯干里了!
问题是五短还少一短呢,这大郎竟是个四短身材,更甚一筹。
哎,这青年,长得咋就这么不幸呢,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跟他二郎兄弟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呀。
小健哥不禁扭头再打量身边武二郎,却见那武二郎五官端正,身材秀颀,脸皮白净,一眼瞧去就是一俊俏小生。
不作比较还好,这一比较,武大郎果真衰到家矬到家了,简直惨不忍睹呀。
吐……吐……
见了武大郎这般形貌,小健哥犹如误吞了一枚又酸又霉的劣枣,胃内直犯呕,忍不住大吐酸水。
武大郎呆立一边正犯困,突然被小健哥连连的呕吐声惊醒,精神仍然不振,耷拉着眼皮懒洋洋瞄向小健哥,见小健哥手捂肚腹,表情有些难受,便关切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肚子不舒服吗,是着凉了,还是误食变质的食物了?”
这武大郎一向都是热心肠,乐于关怀他人帮助他人,便友好地开口相问,并且翻起肥厚的两片嘴唇,嘴巴一咧,露出一口大黑牙,再报以热情的微笑。
小健哥忍不住脖子一缩,身子一抖,吓了一跳,皱紧眉头丧气道:“长得又矮又矬我还没说你呢,偏偏还要冲我呲出一口大黑牙?本来心中对你还存有一丁点好印象,现在荡然无存了……”
武大郎真诚的关爱换来的却是一句冷嘲,一怔之下,也不在乎,反而傻傻地笑得更加可爱了。
“还冲我笑,不觉得笑得比哭还难看么?”小健哥简直受不了大郎的笑。
武大郎瞪眼,深知自己长得丑,笑起来也漂亮不到哪去,连忙伸手捂住嘴巴,印象分都成了鸭蛋,再不及时止住丑行,只怕整个人都丢尽了。
这边,武二郎夫妇见小健哥讥嘲兄弟武大郎,心里好不幸灾乐祸,乐得站在一边瞅热闹。
却听小健哥继续取笑武大郎:“瞧瞧你的形象,人黑不说,还一口大黑牙,还好意思张口微笑,想把人吓死呀,是鬼都被你吓死啦。”
武大郎聆受批评,嘴巴捂得更加紧了,大气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