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关系在他看来最好不过拥有和被拥有,那是让他最舒服,也是最安心的方式。
我知道,从他那里我得不到任何回应,我早该放手的。可内心里另一道声音总是叫嚣着,让我仍存侥幸心。
它说:燕鸣山对你是特别的,你知道的。再熬一熬吧付景明,万一呢?
“万一……”邹渚清小声道,“为了这个万分之一,你到底要赔上多久?”
我笑了笑,咽下早已习惯的酸涩味道,开玩笑般道:“不多久了。等他真结婚了,我不可能还赖着不走的,那我成什么了?”
深吸了口气,我故作轻松。
“再半年吧,我最后赌这么一把。”
我曾给自己设过一个期限。
倘若重逢了燕鸣山,我会无怨无悔、默不作声地,等待他的爱五年。
而如今是我追逐燕鸣山的第四个年头,半年后,则迎来了最终期限。
我知道真的到了那一天到来,我和燕鸣山之间,一定是我不够体面。
我只希望到时候的话能说的决绝一点,能够断绝我往后数十年,无边无尽的想念。
旧情人
我在的这个晚宴排场不小。
一个不错的杂志方是主办,年年规格办的都很高,圈内前线的红人大多都会出席,而我更是从来都在贵宾级嘉宾行列。
大多数受邀的嘉宾都选择盛装出席,比较下来,我就显得太过于随意。
燕鸣山挑哪套我就穿哪套,显然在哄燕鸣山开心面前,我对艳压群芳的渴望都得往后放放。
但说实话,我对这种晚宴本身就提不起多大兴趣。
一来是大多数这种场合都无聊的让人生厌,二来是参宴的人大多都不怎么待见我。上赶着想要结识我的,大多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到入场资格的小十八线。
但对我这种流量咖来说,晚宴红毯的露脸环节又是粉丝们期待的常规项目,我只能一场场地参加,在钻进大厅里后,再找个没什么人的角落躲懒。
这就是为什么我眼下正和邹渚清靠在桌子边,吃着小蛋糕聊着闲天。
“别聊我了,聊聊你吧。最近怎么不接戏了?”我扭头冲邹渚清问道。
“综艺什么的太忙,而且,接不到什么好剧本。”邹渚清回道。
我想也没想,随口道:“我帮你要呗?”
邹渚清“嘶”了声,皱眉道:“跟谁要啊?燕总?”
“昂。”我点了点头。
邹渚清白了我两眼:“你敢因为我向燕鸣山开口,真不怕他把你弄死。”
“他爱弄就弄,”我无所谓耸耸肩,“床上的死算个屁死。”
对邹渚清的各种难处,我一向能帮全帮。
我跟邹渚清很早前也相识于一场差不多的宴会。我们俩同为情所伤,一拍即合,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神奇地成了朋友。
我有过日子比较难的时候。
那段时间我能撑下去,无疑靠着两样东西。一样是酒,一样是陪我一杯一杯喝的邹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