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永生难忘,更难忘的是景霖接下来的话。
景霖停了笑,装模作样,神神秘秘的说:“问你,你了解蚊子吗?你不了解吧?你只知道它是蚊子,但你根本不了解它。不了解也没关系,你只用了解如何打死它。它是个长条形的,像蜻蜓一样,所以拍死它时,横着拍它,比竖着拍它要省力。就像拍人一样,横着拍扁,比从头到脚压成一团容易。”
宿念还是个单纯无知的少年,他常板着一张小脸,根本没听过人的胡扯。
景霖把一通神经的言论,说得头头是道,宿念起初认认真真的听着,但越听,他脸上的表情也越怪异。
这人……是个神经病吧?
宿念现今想起来,恨自己为什么要疑问,为什么不百分之百的肯定!
——百分之百的肯定,他说不定就离这神经病远一点了。
景·抽象人·霖,不止是说说而已,他颇为自来熟的拉住宿念的手,领到一架老式机甲前,说:“给你用,陪我一起抓蚊子。”
抓什么?
抓蚊子?
才刚见面,就抓一块抓蚊子
宿念扭扭身子,看向总管,精致的五官,快要挤出来一个巨大的问号:“?”
总管心慌慌的,背着的两只手搅在一起,但他已是熟悉景霖的行为,表情没有崩。
他接触到景霖给他的警告眼神,顺从道:“您是客人,要是不着急,建议您玩一玩。”
“挺好玩的,来吧!”景霖劲劲儿的蹬着两条长腿,招呼着宿念。
宿念“盛情难却”,登上了一台老式机甲。
他还记得进去驾驶舱的味——干燥,清爽,皮革味,汽油味,还微微带点冷杉气。
很好闻,很独特,像是从他骨髓里抽出来的气味,令他印象深刻。
他悸动了一瞬。
宿念还不太懂,诧异的问:“你喷香水了?什么香水?”
景霖吐了吐舌头,自然的说:“我是a,那是我的信息素的味。”
宿念眯着眼,用想跟他打一架的倔表情说:“我还没分化,闻不到的。”
景霖拧了拧短袖下摆的水,耷拉着眼皮说:“凡是总有例外,我是你的例外,小o。”
景霖看出来了,宿念迟早会分化成o。
宿念抛出自个儿的大名:“宿念。”
景霖笑得像只醉醺醺的蝴蝶,追着光说:“宿念你好,景霖很高兴遇到你呀。”
今日荣幸,日日荣幸。
过去2:抓蚊子
景霖登上了另一台老式机甲,敏捷的操纵着。
宿念这边就尴尬了,他不太会,他此时还只是机甲工程师的助手,了解机甲琐碎的零件,从没摆弄着一整个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