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亦寒笑了:“你都成年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儿,担心被你爸知道?”他说着打量起郁图南,一年时间没见,郁图南不仅长高了很多,眉眼也褪去稚气,增添了几分锐利,已经不算小孩儿。
郁图南被激将,皱着眉头将那杯鸡尾酒喝了,其实味道还不错。
“我还经常想起大学时候的事,那会儿你总叫我亦寒哥——”
郁图南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是你失忆了,还是我失忆了,当初不是你在背后说我坏话吗?”
大学时,他的确信任外表看起来很温和的冯亦寒,但没想到冯亦寒居然在背后诋毁他,到现在他都记得他说坏话时的神情。
冯亦寒抽着烟和那个小团体里的人说:“郁图南?院儿里的老教授都喜欢他又如何,在我身边就像狗一样听话。”
想到从前的事,郁图南拧紧了眉头,打算重新换个地方等,紧接着冯亦寒便勾住了他的脖子。
“抱歉图南,以前是我不对,原谅我吧。”
“你神经病吧!”郁图南气愤,刚想一巴掌呼上去,自己的衣领子却被人拎住,他皱着眉头看过去,瞧见是一脸不耐烦的席赴北后,他眼里的愤怒转为喜色。
“小北哥?”他跳起来,其他事儿全抛脑后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其实早在郁图南打电话时,席赴北就已经快到酒店了。
他冷淡地扫了眼冯亦寒,挨近这块儿地方的人也纷纷看过来。
席赴北没废话,拍了下郁图南的后脑勺,“走了。”
“走走走!”郁图南抱着他的腰,两个人就要往外走,却被冯亦寒叫住。
“欸,你又是郁图南什么时候认的哥啊?”斯文不再,冯亦寒语气有些刻薄,“人家喊谁都是哥,你别把自己当成唯一的那个。”
席赴北懒洋洋地侧过身,睨着他:“这是你的想法?那你很可悲。”
说完这话,他任由郁图南挨着自己出去了。
回到车上,郁图南眼眶有些发热,其实身上也挺热,但他想,多半是车上太闷了。回忆从前的事儿,想到自己一颗真心喂了狗,他差点要哭,席赴北一句话将他的眼泪堵了回去。
“别哭。”
郁图南抬头看他,视线模糊:“为啥?”
“不喜欢看人哭,小心我揍你。”席赴北开了点窗,车内有酒味儿。
郁图南委屈更甚,看着席赴北沉默片刻,然后猛地哭出来,边哭边嚎,席赴北又重新将车窗拉上去了。
“你要揍就揍吧!反正谁都不待见我……”
他细数曾经遭受的不公,听着既搞笑又有些可怜。
“当初我还帮他们写过报告呢!居然在背地里说我坏话,还给我使绊子……太聪明怪我啊,他们自己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