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陈泰露出满意之色。
又不放心,犹豫了下,还是停步,郑重提点道,“学术之争,不啻战场鏖杀,也是尸横遍野,你…一定有准备。”
魏安肃了肃容,作揖道,“老师教诲,学生铭记于心。”
“嗯。”陈泰轻拍了拍他的臂膀,继续往前走。
魏安抬头扫了眼。
再往前是一片小院,所住者要么家资颇丰,给足了银钱;要么是有些关系的。
“院长与我等几人这段时日会循你那两句继续摸索,你若得空,不妨与我等印证印证。”
“不敢,待学生完善后,定请老师、院长、院中大儒们斧正。”
“有何不敢?院长也说,你是要开天辟地的。”
“学生惶恐。”
“又过谦了。”
“…”
二人止步在一间小院前,陈泰推门而入。
魏安心中顿时生出猜测。
老师包括那些大儒、老先生在云鹿书院有斋舍,却不在这片。
“进来。”陈泰招呼了声。
魏安迈步而入。
“看看,如何?”
陈泰伸手示意一圈,笑道。
又不待魏安说什么,他继续道,“这样的小院,书院眼下也只这一间,原先是一名悟性不错的学子住在此,家中老母过身,他已归乡守孝了,院长说了,以后你便住在此处,少受纷扰,潜心完善学说。”
魏安沉默少许。
“谢过院长。”先朝后山的方向深深长揖,又朝陈师揖了揖,“谢过老师。”
…
这边,长乐县
上了衙,许七安与两名快手同事,领了几名白役,上街巡视。
这是他的日常工作之一,平日可以疏忽些,但眼下京察将至,县令对捕头抓得紧,捕头自然对下面抓得紧。
“宁宴,王头儿说这几日要看严些。”
“还严?加班好了。”
“我知皂班、快班、壮班,加班是何?”
“没什么,怎么说?收到信儿了?街面不太平?咱哥几个日日巡视,还有小贼敢造次?”
“不是小贼,是读书人!”
许七安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读书人?”
他正要追问一二时,前方忽一阵吵闹。
“哎哟,莫打了,莫打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成何体统!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二人还不快快停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