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裴宥山对上了。
也许真是他对裴宥山执念太过,但他真的很怀疑,这位云老板,就是裴宥山。
管学院的宿舍是四人间,但分给他们的这间房如今只有他们二人。宿舍看着环境不错,不比客栈逊色。
芙蕖被他使唤出去打听消息了,傍晚才回来:“世子爷,旁边的宅子就是云老板的府邸。但云府的人嘴严,我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过他们说了,他们老板很年轻,是阳川郡主母族的远房亲戚。”
“萧锦屏的远房亲戚?”陈月升挑眉,打了个响指。
身穿青衣的侍卫不知从哪冒出来,落在他脚边跪下:“世子有何吩咐?”
“去查那位云老板和萧锦屏的关系。”陈月升道。
青衣侍卫应了一声,从窗子跃出去,离开他们的视线。
阳川郡主不是别人,正是萧王爷的孙女,陈淮疆的表姐萧锦屏。
一年前,萧王爷突然上奏,为唯一的孙女萧锦屏请封女世子。大宁国还从未有过女世子,圣上勃然大怒,以萧王爷不懂礼法为由把折子打回去了。萧王爷不甘心,又上奏几次,均是没得到回复。
直到去年宫宴,萧王爷在宴席上又一次为孙女请封,言辞恳切,言明孙女是自己唯一的孙辈,萧王府唯一的指望。又提起了早逝的儿子,世子萧凤屏。
言辞真诚,诉尽失去儿子的老父亲那一颗爱子之心。席间不少人潸然泪下,圣上终于被感动,却并未直接封萧锦屏为女世子,而是暂封了阳川郡主,将阳川划为她的封邑。
若是萧锦屏能将阳川治的井井有条,他会考虑封女世子一事。
陈月升在书院住了两日,跟着去听了几次课。也许是其他学生都是年纪尚小的少年,最大的也不过十六,讲的还是浅显的知识,和裴宥山从前的论调并不太像。
不过据影卫传回来的消息,萧锦屏的母家的确姓吴,曾担任皇商,家中却没有云姓的孩子。她的两位姨母均已出嫁生子,夫家分别姓王和贺。
这就有意思了。
“芙蕖,你和裴宥山关系好,你知道他母家的情况吗?”陈月升问。
芙蕖想了想:“他母亲姓静啊。不过他好像说过,他外婆姓吴,是南部有名的巫医世家传人。”
线索又断了。
“世子爷,您这么确信云老板是小山?”芙蕖问。
“只是猜测。”陈月升说。
芙蕖撇撇嘴,并不相信。要是不在意小山,早在两年前就该放弃不找人了。
与此同时,傅院判的消息也传回来。那些行商的确并无染病的迹象。值得注意的是,一位从东南部的梁国前来的商人出现了不适症状。他们无法判断那位商人是否感染了相同种类的腐疫,还要留在驿站观察几日。
陈月升让傅院判帮忙问问,他们要来参加的交流会是什么东西。傅院判询问后得知,这是云老板举办的,各地商品凑在一起贩卖的大型交流集会。一些外来小商贩可以趁机推销自己所在城镇国度的商品。
若是那些商人真是腐疫源头,凑一起岂不你传我,我传你?
在得出结论前,这交流会不能办。
陈月升都做好准备夜间偷偷溜进云府一睹云老板真容了。不过没想到的是,交流会开始前,又让他遇见云老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