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传来两个字:“好哦。”
什么啊,小黑是怎么能驱动他的魔法的。
正在内心吐槽这世界一夜间就变得癫了起来,忽然看到一个面熟的麻脸从柜台打了包几袋外卖往外走,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谁,靳捷已经拎着书包,身体先跟上去了。
麻脸一扭头看到这人鬼鬼祟祟,冲他一喝:“哎!靳捷!”
靳捷还在想该说什么混过去,没想到对方认识他,于是听得对方又道:“我正要去找熊哥,要不要一起,他今天正好在这边办公室。”
大熊!
学长有希望了。
大熊见了靳捷的表情和见了鬼似的。
为了待会能多套点信息出来,靳捷一脸热情洋溢地拥抱上去扑住大熊:“熊哥!好久不见!你不是说有个事要找我调风水吗,怎么就没下文了?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嘛?!”
大熊一边把他往下撕一边怒骂:“你小子跑哪去了?还有脸问我,给你宿舍打电话就没打通过!人不回家也不在学校,我上哪找你去!”
“耶?”靳捷挠挠鼻子,“暑假宿舍封了嘛,我住在一个朋友家……“说着又警觉地瞪住大熊:“你没把我家姑安观怎么样吧!”
从鼻孔喷出不屑的气音,大熊懒懒地说:“我们出来混靠的就是‘信用’二字,你把你熊哥当什么人了?怎么,赚不到钱?想让我帮你找活?”
靳捷翻开本子现场算了算:“快够100万了,还行叭!我主要是想你啦哈哈,想找你聊聊。”
大熊三下五除二咬着汉堡,边嚼边含糊嘟囔:“你熊哥我业务繁忙得很,没有跟你闲扯淡的时间。你给我留个电话,那边客户现在没消息了,回头有需要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靳捷从善如流地写了居邵开的手机号码、自己的q号,撕下那页迭好递给他,十分狗腿地问:“熊哥,你不是万事通吗,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吴氏集团,了解吗?”
“哪个吴氏?”
“你看到新闻没,今早老大死了的那个吴氏啊。”
大熊吸着饮料斜眼看靳捷:“这又关你事?你想打听什么?”
“他们公司有个刑事案件,好像一直在走诉讼流程,这你知道吗?”
大熊像被念了紧箍咒,表情痛苦:“你个大学生不要跟我一个小学毕业的人扯什么刑事还是房事,我听不懂!”
办公室一角有个听墙角的光头背心男,此时举着手小跑过来:“熊哥,官司嘛,我晓得一个……就不知道是不是小哥想听的那个。”
靳捷分了个板凳给他,感兴趣地鼓励光头:“说来听听?”
“我有个同乡,之前在他们吴氏公司下面的一个工厂里,做金属冶炼。他就说,去年年初,死了个人。”
靳捷和大熊同时狐疑:“告赔偿?”
背心男摆手又摆头,一脸高深莫测:“莫得啷个简单。那个死的工人,他家婆娘凶悍得很。不晓得是不满意赔偿,还是不满意哪样,非要把事情闹大,好像是在报社还是电台喊冤。冤不冤不晓得,反正还真引来了几个记者,他们悄悄摸进工厂,拍了些照片回去,结果不知道是为啥子,工厂就被暂时关闭。后来他们工友之间传来传去,听说好像是,记者的照片里面拍到,不晓得哪样东西,说他们冶炼的金属,是违法的。我那个同乡,就是今年过年时候,和我们几个老朋友一起喝酒时抱怨的,他们那么多人,在那地搞了这么多年,干的活竟然不合法,哪个可能嘛!”
如果不是人命赔偿,那听起来确实像刑事范畴,师兄代理的就是这个事情吗?靳捷飞速记着关键点,又问了几个细节疑点。但也问不出啥,都是听说。
大熊忽然捏着根薯条,点着靳捷:“你是哪一边的?”
早上扎的小揪揪下面,有点子痒,靳捷挠了挠头,无所谓道:“我哪边都不沾,就是好奇问问。”
大熊点点头,正经道:“不要沾,他们家,发家好快。就我知道的,是有不少违禁开采、制造、倒卖,都他娘的是卖国贼!只是以前有吴大在,一直很会打点遮掩。现在嘛,吴大挂了,少不得被扒皮抽筋。”
但是他帮九牙做了阵,如果真是能正常运转,如果马上就是九牙接手,阵法能让九牙顺利发财吗。
靳捷心里盘算着。
学长既然代理吴氏,那就跟吴氏是一边的。他到底是知情的情况下还要帮他们,还是不知情呢。靳捷想到郑俊明那副看起来被油水浸润的发福模样,心里咚咚打鼓。
靳捷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也大致推测了事情始末。
接下来,就是怎么和学长谈的问题了。
回到去,先给飞飞家打了个电话,暑假接近尾声,最后一学年没什么课程,不知道他们还回不回来。
“当然回!大四我要监督你练体能,有需要我还可以教你跆拳道,你现在干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有点防身技能比较好。”
“防身的我有,小黑给我做了个电棍……嗐先不说了,早点回来啊!等你回来,到时候我叫上学长和你一起吃饭啊,你都不知道,你男神已经跌落神坛,胖成球了!”
靳捷觉得飞飞作为死忠粉,说不定还真是能挽救师兄的最佳人选。
挂完电话,见居邵开端碗出来,还没凑上去就已经要流口水了:“哇~你可真是太能干了!这牛肉看起来就不错。”帮忙把餐桌收拾出来准备吃饭,看到几朵酢浆草扎成的兔子,靳捷惊奇:“我正想问,你上午就是用这个和我联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