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来纽约的时候我们可以找他一起出去玩。”彼得对提姆笑了笑,掩过了眼底的几分忧虑。
你怎么在这里
迪克坐上了通往伦敦的飞机,他看起来面无表情,有一种特别的冷峻。
在低下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越来越小,最终缩成了小黑点的地面后,迪克突然叹了口气。
是他冲动了。
出来得太急,忘了带手机,现在想通知父亲也没有办法。
现在已经知道了超反联盟的总部在伦敦,相信塞廖尔和闪电侠都被关在了那里。
迪克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会……救出他们的。
劳拉躺在检查的台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汉尼拔用针筒扎在塞廖尔手上抽了满满一针筒的血。
“说实话这有点疼,汉尼拔。”在抽出针筒时有血珠渗了出来,塞廖尔拿起棉球随手压了上去,纯白的棉球上就此染上一抹猩红,“我是不是可以合理认为你是故意的?”
“如果这徒劳的想象能让你转移一些痛感的话,”汉尼拔轻声嘲讽道,他撩起眼皮看向正滴滴作响的仪器屏幕,挑了挑眉,“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里面的小生命,看起来都格外健康,劳拉女士。”
劳拉抚着肚皮的手微松,确认了肚子里的宝宝没事以后,她开始担忧地看向塞廖尔。
经过刚才抽血的事她也看出来了,塞廖尔的情况似乎并不是单纯的人质,而是更危险的境地。
而且似乎还充满了不确定性,最糟糕的结局或许是无法承担的惨重。
“不需要担心,劳拉女士。”塞廖尔笑了笑,“我可是很期待你肚子里新生命降生的。”
“如果你有所谓‘期待’的情绪的话。”汉尼拔轻嗤了一声,对已经坐起来的劳拉说道,“我先送你回去。”
“我就不去了,自觉失血过多,所以在这里等你。”塞廖尔懒懒地抬起有着清晰针眼的手,“当然,如果你能够带回一盘甜点,我会更配合你的举动的,汉尼拔。”
汉尼拔定定地看着塞廖尔的表情,良久点了点头:“假设你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的话,我不介意带一点小小的奖励。”
“当然,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塞廖尔耸了耸肩,看向被这个对话吓到不知所措的劳拉又一次轻声安抚道,“没事的劳拉女士,你只需要安心静养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劳拉惊疑不定地点了点头,对面前的两个人产生了几分好奇。
从塞廖尔和汉尼拔的对话内容和语气来思考,他们看起来很随意,对对方也很了解,似乎是认识很久了?
在劳拉捧着肚子开门时,她咬着下唇,动作一顿,最终还是难以抑制地回头,越过汉尼拔的肩膀看了一眼塞廖尔。
“下一次检查的时候,我还可以看到你吗,塞廖尔?”
汉尼拔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劳拉,她忍不住缩了一下却没有转移看向塞廖尔的目光,固执地期待塞廖尔的回复。
塞廖尔愣了一下,笑道:“当然可以,亲爱的劳拉女士。”
劳拉女士和汉尼拔离开后,整个房间只剩下塞廖尔一个人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目光扫过这里并不明显的几个摄像头,神情自若格外淡定。
最终塞廖尔看着从针筒上被拔下来的针,上面欲落未落的血珠在惨白的灯光下散发着诡讵的微光。
那些血应该会被交给专业人士鉴定吧,塞廖尔眨了眨眼。
说实话对于他体质的秘密即将被公诸于众,他并没有什么感触。
只是在他父母去世后,托尼曾经和他郑重地提起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件事,所以塞廖尔才会对这一切忌讳莫深。
想到这里塞廖尔翘起腿摸了摸脚踝处的暗青色痕迹,这是从他有记忆时就在的。
虽然所有人都在暗示他这是胎记,但他分明记得,在小时候这个痕迹并不是这样模糊不清的。
经过之前汉尼拔给他看的手机上的身体数据,本来已经忘的差不多的塞廖尔重新想了起来,这痕迹上原本清晰的印着实验编码——00352。
或许是因为被印上编码的时候他还太小,随着身体的成长痕迹渐渐糊成了一团,比起从前一看到就能和实验品联想起来,现在已经模糊成了被当做胎记的程度。
如果没被超反联盟发现的话会怎么样?
塞廖尔摩挲着下巴微微出神,或许以后痕迹会彻底变成一块胎记,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都会忘记他曾经被当做实验品这件事。
他虽然有情感缺失症,但无论以后会不会治好,都会平淡的过完一生。
“所以说,麻烦这件事本身就是麻烦。”塞廖尔低喃了一句,没有任何情绪。
“咔嚓”
门被打开了。
“这里的甜甜圈做的不错,我希望你能带上一些,汉尼拔。”以为汉尼拔回来了的塞廖尔慢条斯理地放下了翘着的腿后才抬起头。
“……”
“……”
来人的手还放在把手上,整个人维持着开门的动作和塞廖尔大眼瞪小眼。
“好久不见,”塞廖尔率先反应过来,他神色从容地打了声招呼,“拉夫尔。”
“好久不见,我的……”拉夫尔顿了顿,面上似乎有些疑惑,但他还是露出了充满了阳光的灿烂笑容,语气意味深长,“主人。”
“你这语气听起来似乎是想让我背锅,充满了谎言的拉夫尔先生,”在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氛围之中,塞廖尔毫不犹豫地揭开了这虚伪的和平假面,“虽然雇佣了你两天,但鉴于你后续被抓走,我们之间的契约条款已经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