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越的角度看,他只能看到闻叙纤长的眼睫和笔直的鼻梁,看不到更下面的地方。
可他的手分明能感受到,有轻柔的气息吹拂在他的手背上,凉凉地带来阵阵痒意。
他不由得用力捏紧了拳头以缓解那股难耐,却仍然舍不得收回手。
还是闻叙先停了下来,无措道:“我弄疼你了?”
“没”
楼越再开口,声音莫名沙哑了几分。
他实话实说:“不疼,很舒服。”
他想让闻叙继续。
但闻叙一听他不疼,就把手放下了。
“那就好,等会开灯了再给你看看。”
说完,为了能让灯光早点复原,闻叙也跑去前面看线索了。
不仅如此,他怕楼越的伤手会被不小心碰到,还不让楼越过去。
“你就在这等我。”
“”
楼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苦说不出。
没办法,自己编得瞎话只能自己圆下去,他只得一个人站在原地目送闻叙离开。
闻叙走到邱永年边上,看向镜子,播放的场景已经到了尾声。
【贾神童坐在书桌前抹眼泪,边哭还要边做题,旁边是父亲的怒骂。】
【“这么简单的题还要做这么久!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蠢货!”】
【“哭哭哭,一天天只知道哭!连学习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有什么脸哭!”】
【“达不到我要求的合格率,你就别出来了!”】
我擦
随着门被甩上发出的重响,画面被定格在贾神童孤独一人坐在镜房里的身影上。
没有了贾慈父的怒吼,房间里瞬间安静到近乎死寂。
只有贾神童低低的啜泣声,时有时无、若隐若现地回荡在室内。
听得久了,在场的玩家渐渐便觉得这哭声变得压抑起来,缥缈地幽怨地缠绕在他们耳边,十足的鬼气森森。
“这、这能不能静音啊?”
方以锐搓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有点受不了这三百六十度环绕的音响。
“他娘的比我看电影的音效还好,用在密室里也太屈才了吧!”
他的声音一出来,宛如开关一般,顷刻间大家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这设计也太歹毒了吧!这哥们这样哭,哭得我心慌慌,哪里还能去解密啊。”
“哭声我都能忍,灯是不准备给我们开了?这是要我们摸黑通关?条件也太艰苦了吧”
影片播放结束了,关掉的灯却没有重新亮起。
此时房间里唯一的光线来源,就只剩下屏幕散发的幽光。
顾归让方以锐别抱怨了,“早点解开密码出去不就有灯了。”
方以锐:“你说得倒是简单,你能解开密码吗?”
顾归沉默了。
不只是他,即使是其他看完影片的人,也还是摸不着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