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我阴暗心的一角隐秘生出些甜蜜和快乐,促使我几乎是带着些自满意味地脱口而出,“但我胡来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哪次没由着我。”
“也是。”听我这句话脱口,程薇像是放弃抵抗了,重重呼了口气。“有时候觉得,他是真惯着你。”
我笑了,眼睛眯起来:“也确实是惯着,赐我欢宜冰了呢。”
此话一出,程大经纪人翻了我一个白眼,甩头抓上包,随手拉住个拉杆箱就要往外走。我慌忙起身拽着不让她动,抬手指了指另外一个箱子。
“你拿那个去,这个我自己来,不让别人碰。”
程薇纳闷地弯腰去看我的箱子,问道:“你这里面什么啊?亲手还不让人碰。”
我撩了把头发,笑地浪荡。
“给我糖爹带的纪念品。”
我话音刚落,程薇丢掉了她刚拎起来的包,踩着高跟鞋就往外跑。
我愣了愣,仰着脖子提高嗓音问:“干什么去啊程姐?”
“叫小梦跟你一起搬吧。”程薇咬牙切齿,“我有点反胃,去个厕所。”
我最后还是喊来了我助小梦。
我至今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家究竟哪里来的蛮力,左右手拎着两个死沉的箱子,来回两趟气也不带喘一下的。
“你钢筋做的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冷艳酷姐淡淡看了我一眼,认真道:“你以后老老实实听程姐的多泡健身室吧。”
我急了,满脑子充斥着“岂有此”四个字。
我在转型成为综艺流量咖前,是模特出身。
受我混血脸的影响,我整个人的气质太过精致艳丽,哪怕身高在男模特里算高的了,也很难有一丝凌厉感。
为了让身材和五官风格统一,尽可能低的体脂率和几近于无的肌肉成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病态追求,哪怕后来不再屡登t台,我也只想呆在自己的舒适区里,害怕踏出一步。
于是小梦的指控在我看来万分不合。
我撸起袖子,准备和她一辩高下,正要开口,我房间的门响了起来。
小梦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开门。
房间门开了,走进来的人我认识。
又瘦又单薄的女生站在我面前,长相清纯,却穿着和她面容不太符合的包臀裙和恨天高跟。
她总是这样,硬要把自己塞进代表了“强势”“高傲”的躯壳,哪怕一下也不肯低头。
“付老师。”
她只这么喊我了一声,和我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便沉默地站在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我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失去了等待什么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