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风的办公室是一个六人的大办公室,贺祈风坐在靠窗的角落里,风景很好,路迦宁刚坐下还能闻到从窗外传来的淡淡的树木的清香。
路迦宁快速在贺祈风电脑桌面上搜到那份录音,她点开,认真地听着。
可能是收音的问题,整份录音里‘哧啦哧啦’的声音从头贯穿到尾。
突然“咚——”的一声,像是两物撞击的声音。
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一直听到江逾白他们的声音响起来,路迦宁才确定整份录音里,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她摘下耳机,仰头看着贺祈风:“师叔,你怎么看?”
面对,路迦宁突然的乖巧,贺祈风愣了片刻,回答:“我觉得里面那声明显的撞击声,应该是凶手搬运你的过程中,你的脑袋撞门上了。”
路迦宁:“……”
谢谢你,好冷的笑话。
贺祈风关切地问:“你的脑袋感觉怎么样?”
“还好,刚醒的时候疼了一会儿,现在好了。”路迦宁说。
贺祈风喝着水:“嗯。”
嗯!
嗯!
他就这个反应?
路迦宁抿着嘴,一脸无奈。
果然,她和贺祈风这个闷葫芦八字不合。
“走了,贺队,我带着我的组员自己去查了。”路迦宁妥协。
贺祈风冷不丁说:“我过会儿要去趟案发现场,你要不要去?”
嗯?
他要带她去查案?
原本双目无神的路迦宁立刻双目放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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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祈风领着路迦宁穿过刑警大厅,途中不少人一见到他都恭恭敬敬地鞠躬喊前辈和贺队。
“师叔,你果然辈分高哈,”路迦宁感叹了句,“我以前在警队的时候,除了江逾白他们,几乎没人主动和我打招呼。”
像是注意到她称谓的变化,贺祈风低眸觑了她一眼。
“你干嘛。”被他盯得怪怪的,路迦宁不自然地说。
“有事师叔,没事贺队,”贺祈风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路队还是个两面的性子?”
贺祈风将“路队”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着重强调她的身份。
路迦宁瞬间感到从脚到头升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羞耻,她摸摸自己的鼻尖,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他们说都长辈不会和小辈计较。”
贺祈风:“我是辈分大,不是年龄大,我们俩实际上差不了几岁。”
“师叔,你这么强调自己的年龄,难道你也经常被人说年纪大吗?”路迦宁说。
贺祈风拉开自己的车门,按着路迦宁的头将她塞进去。
“唉……唉……你干嘛。”被强行塞进副驾驶的路迦宁反抗着说。
贺祈风:“坐好。”
路迦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