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陈述的方式,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刚刚好颠倒。”
首先讲完了。
“其次呢。”江逾白问。
“其次,在我说职业杀手的时候,季如显说了一个词语——”路迦宁自信地笑着,“买凶杀人。”
“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买凶杀人,要杀的是几个小时前刚死了的卢凡,还是我了。”
江逾白立刻说:“需要我把这一切告诉贺队吗?”
“不需要,”路迦宁快速说,“前面都是我的猜测,没有实际的证据,说了也没啥用。”
“不过你可以让贺祈风在宋庚礼生日那天多派几个人保护现场。”
江逾白:“老大,你是怀疑,有人会在宋庚礼生日那天,在隆海德优动手?”
“是,”路迦宁一边沉思着一边说,“我不相信发出预告的这个犯罪分子费这么大劲儿就只是为了恐吓我一下。”
“所以,我觉得他一定会在隆海德优动手。”
江逾白好奇问:“宋庚礼生活日那天,你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因为犯罪预告的原话是——路迦宁,我在隆海德优等你,”路迦宁说,“这句话就说明,犯罪分子早就知道我会为了宋庚礼去隆海德优参加酒会,所以他才会说我等你,而不是‘隆海德优了解一下’或者‘xx日,我在隆海德优等你’。”
“既然是预告,犯罪分子肯定是希望我去的,如果他实行犯罪的当天我不在,那么他的预告就没了任何意义。”
所以,只能是我能去隆海德优的时间。
也就是宋庚礼的生日礼。
路迦宁推理完毕,江逾白后知后觉发现了什么,他问:“老大,你有没有感觉很奇怪?自己的儿子犯罪,被抓去了警局,用不了几日,法官就要公开审理上次的案子了。而季如显的表现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啊,季如显此时应该垂首顿足,应该大吵大闹,甚至对她这个被迫“搅”入其中的当事人痛骂一顿。
可是他没有,他的情绪很稳,稳到一切他都毫不知情……
可是……怎么可能?
自己的儿子犯了法律,他这个当老爹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路迦宁岔开话题,说:“刚才,在和季如显的对话中,我明里暗里提到他儿子好几次,可是他好像一点没有要和我说‘季耀被贺祈风他们抓去警局’的迹象,甚至有些时候还刻意避开。”
江逾白:“有没可能,他不知道我们和季耀的案子有关?”
路迦宁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没可能,因为前几天前,我在他儿子酒吧被人误会是杀人凶手的事情,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就算季如显消息再封闭,也没可能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江逾白:“那有没有可能是家丑不可外扬?季如显觉得季耀丢脸?”
“我感觉不太像,”路迦宁一边沉思着一边说,“其实,我感觉他给我的态度更像在压抑悲愤……”
“然后随时准备着,给所有人实施法律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