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白郁南很喜欢看资本家吃瘪,尤其是路迦宁这样的傲娇资本家。
他当即哧笑出声:“小路总这么有钱,还能受气啊。”
路迦宁一个冰冷的目光扫过去。
白郁南立刻笑容僵住。
“是啊,谈生意嘛,受气正常,”江逾白说完,又补充,“不过这也不怪我们小路总,是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赵家太子爷太不识抬举了。”
接收到关键词,贺祈风抬了抬眸子,问:“你们今天找过赵谦?”
“是啊,”江逾白故意避重就轻地说,“我们小路总本来想找他谈一谈合作,结果我们只是想看一下赵摩乾的遗嘱上是不是真的把他列为唯一继承人,他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赵摩乾的遗嘱在赵谦那里,”蒋星野重复了一遍,“你们怎么知道的?”
“沈元和我们说的,”江逾白如实回答,“他说遗嘱在赵谦那里,让我们找他确认就行。结果我们过去了,赵谦非但不给我们看,还把自家的杯子打碎了吓唬我们。”
“我们小路总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等我把情况汇报给我们老路总,一定让他找个天凉的日子,把他们赵氏搞破产。”
像是越说越委屈,江逾白心疼地说:“这次真是委屈了我们小路总,年纪轻轻就受到这么大的惊吓。”
白郁南尴尬地抽搐着嘴角:“呵呵呵呵……”
年纪轻轻?二十多岁哪里年纪轻了?
蒋星野像是把握住了江逾白话里的重点,他吃了一惊:“你们见过沈元了?”
“是啊,今天早上我们小路总亲自去找的他,”江逾白吐槽,“当时他鬼鬼祟祟地从自己公司里跑出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偷了自家什么东西。”
蒋星野:“他没偷东西。”
江逾白:“那他怎么鬼鬼祟祟的?”
“他杀人了,”蒋星野说,“在逃跑的路上,被我们贺队抓了起来。”
“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我们警队的人一审问,他就对自己犯过的罪供认不讳了。”
江逾白表情明显带了些惊讶:“沈元杀人了?他杀谁了?”
蒋星野:“他的岳母孙安玲,他说他只是与死者起了冲突,至于推她下楼纯属意外,他本不想杀她。”
江逾白惋惜道:“好可惜。”
适时地,久不吭声的路迦宁插话说:“杀人就是杀人,可惜什么可惜。”
“意外两个字,还不足以缓解他杀人的罪孽!”
这还是白郁南第一次从路迦宁口中听到这么顺耳的话。
白郁南竖起大拇指:“小路总,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白郁南敷衍又奉承的话,让路迦宁一时间听不出任何真切感,像是刻意嘲讽,又像是赞美不达心底。
路迦宁威胁道:“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是路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