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反驳自己声音,手硌了筷子,用力拍桌。
“家里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燕萍瞥着边上,低垂着头的解蕙,伸出手,一巴掌,拍上她的面颊,指着她的头,骂道“我们把你,养这么大,现在要让你嫁人,都不行!女人天生就是嫁人的!你不嫁人,谁要你!除了,那个老余,谁会给你三十万,这么多的彩礼??!不识好歹的东西!”
解蕙的手,捂着脸,泪水从眼角滑落,口中结巴,道“我……我还年轻,我不想嫁给,那个老男人,我……比三十万还多!!”
解君愁看着眼前,解蕙还敢还嘴,剎那,站起身,手端起碗,猛的砸向,旁边解羽珩的后背。
解羽珩感觉到,肩后区域,被重物狠狠一砸,接着耳畔响起,大理石转盘、碗碟,一同碎裂的脆响。
解蕙看着眼下,油腻的菜,挂在碎裂的大理石转盘上,菜和饭混杂在一起,眼角的泪水,都忘记滑落,脸颊上是,不由自控的,快速抽搐。
紧接着是,脸庞被只手,连续被往一边,扇的刺痛,锋利的指甲,划破皮肉,猩红的液体,顺着巴掌,飞扬,散落。
燕萍的手,连续扇了,几十下,手都扇痛了,终于停止,指着她的太阳穴,口中更加骂道。
“我管你,值不值三十万!你敢顶撞,家里的顶梁柱!活腻了,是吗?!我管你,嫁不嫁!你都要给我,嫁出去,天天白吃白喝,没算你钱,就不错了,天天在这里叫死!”
燕萍嘴里说完,并不解气,抬起腿,猛踹一脚,解蕙的腰侧。
解蕙的身子,惯性下落,砸到地面上。
“打一顿,就听话了!真是丢人!”
燕萍的脚,快步走到阳台,手从堆着的杂物中,抽-出根,山上捡的,手指粗般的竹条。
解君愁的脚,走了出来,站到解蕙面前,手接过竹条,边抽在她的身躯上,口中边怒道“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不知道就抽到你知道为止!”
解蕙的身体,趴在冰冷的地砖上,背上是火辣辣的疼,嘴唇紧抿又松开。
“我不要嫁给他!!!”
解君愁抬起一脚,踢上这人的脑袋,手中的竹鞭,更加使劲的,抽在解蕙的背上!
抽鞭的手,猛的被人攥住,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解羽珩看着,旁边的解君愁,赤红着眼,看向自己。
“她还要,嫁出去,打死了,三十万就没有了。”
解君愁不解气的手,换了个地方,抽在解羽珩身上,几下后。
这时电话响了,手伸向裤兜,掏出,看都没看一眼,烦躁的接通,来电人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老解!出来打牌哦!有你喜欢的!快来!”
竹鞭被抛下,解羽珩的腿,又被踹了脚,听见关门声。
伸出脚,走了过去,眼睛查看,地上解蕙的情况。
眼下的解蕙,脸对着自己,笑了笑,晕了过去,身上到处,都是血,转过视线,对着侧边的燕萍。
“她要去医院。”
燕萍瞟了眼,不以为意,道“去什么医院,这么点伤,又不会死,花那钱,干什么?!”
“她不去,等给老余一个半死的人,你说三十万,会不会减少。”
餐桌上的解裕安,这时终于出声了。
“妈,姐姐,会不会跑!”
解羽珩看了眼,不远处的解裕安,又瞥了眼,旁边的燕萍,伸出脚,走去厨房,手找了个盆,打开水龙头,完接水后,关上,脚又快步走出,举起盆,水用力泼到,地上的解蕙脸上。
解蕙猛的被惊醒,嘴里大口喘息着,眼神气若游丝的,看着对面三人。
“解蕙,现在你答应嫁人,我就带你去医院,要不然,你要死了。”
解蕙的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地板,好似手指头,都要陷入下去,口中疯癫着。
“我嫁!我不要死!我嫁!……”
“三十万,要不要。”
车站
‘叮铃铃铃~’
解君愁伸出手,表情不耐烦的,打开手机,看见是燕萍来电,烦躁的想到家里,还有个麻烦精。
“老公!你终于接电话了!那个赔钱货,她快死了!”
解君愁的手,捂住,新款盗版手机的扬声器,嘴对着,对面的牌板,说了句‘等一下’,头转回来,道“哈!我轻轻一打,就要死?真是矫情,她知道错了,没?”
“解羽珩,说她再不去救治,我们家,等一下彩礼要少一半,人家老余,不会要个快死的人!不过,我让她保证了,她去嫁人,才带她去医院,她答应了,你不要打牌了!快来一起看着,我怕这小妮子,耍心眼!等一下,三十万,都没有了!”
解君愁想了想,觉得要道理,刚要转身,对牌板说不打了,谁知,牌板比他快一步,嘴里说道“你们家三个人,还看不住,一个快死的人?你不打?别后悔,今天……那个也来。”
顺着视线,看见对面,挺着个啤酒肚的秃顶,想到他的钱,可是很好赢,笑了笑,回道“给我留个位置,我马上来。”
燕萍听到这话,立刻大声道“哎呦,死人,你不来,她等一下,耍心眼,怎么办!”
解君愁想到,他们三个,看不住一个病人吗?气道“你别给我啰嗦!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要你管?三个人,看不住一个病人,你们好意思吗?”
“哎呦,不是,她读了,那么多书吗?万一嘞!”
“你别吵,今天秃顶来了!他的钱,最好赢,等晚上回去,给你买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