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弟弟听着那个人在暴走的辱骂和诉苦,说什么只是想看我一眼,真的很想笑,但只能感受到裂开的唇齿间,滚烫的泪水。很苦,很苦。
门口那个人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急躁的脚步声从我的门口冲过餐厅抽出皮带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在人的皮肉和骨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不敢哽咽但泪水就是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染湿了卡其色的地毯,我想我不能也不应该这么懦弱!但是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懊恼的举起手想止住泪水,糖纸却与眼睛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手被放下,手中紧握着的棒棒糖是个胖脸女孩舔着唇举着个棍子,很傻,真的很傻。
剥开糖纸,棕褐色的糖果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放入口中是甜腻的滋味,糖很好吃,这是长这么大吃过最好吃的糖,我也很喜欢可乐,二氧化碳在舌尖悦动带来的快感是在姐姐离开后短暂的欢愉。
呵呵的笑声响了起来,余光忽的瞟见一抹白色,快步爬了过去,拆开,可爱的草莓小方映入眼帘,真的很漂亮正正方方,草莓上撒着糖霜,蛋糕盒也很干净,里侧旁边有黑色污点?
弟弟不会给我吃脏东西只有解裕安才会,这是什么?
找到了个小小的手电筒,这是姐姐送我第一个圣诞礼物我一直很珍惜。
光照到了那一面黑色的脏污
少年字迹清秀整洁,明明不是什么妙不可绝的话,却让死死捂住的嘴哽咽出声。
〔祝你天天开心〕
姐姐,我现在有弟弟。
冰糖豆沙
恐惧的黑夜过去
‘碰碰’门被轻轻敲响。
两下!弟弟。
解蕙从缩着的墙角,连滚带爬的起身,快步到门口,手拉开房门,门开的下一秒,就把门外发愣的解羽珩强行拽了进来。
解羽珩眼前的解蕙眼睛通红,脸颊上还有干渴结块的泪痕,把小家碧玉的长相活生生称出一股楚楚可怜,原来姐姐长这样了。
“解蕙?”
解蕙伸出手猛的抱紧了解羽珩的身躯,解羽珩感受到了自己后背的伤口,因为解蕙的手掌死死碾压着而火辣辣的酸疼感,和她手指上圆润的指甲在自己后背深入皮肉的刺痛。
解羽珩慢慢的抬起手,轻拍了下解蕙的后背。
解蕙感受到轻微的拍打动作,忽的痛哭出声,唇齿间溢出不断的抽噎,
她拼命般把脸死死埋进少年干燥的颈窝,不断流出的眼泪和涎液,淌进少年枯瘦的身体里。
可她却无知无觉,好像只有这样子融入骨血的,框住少年的腰肢,才能真正的让她感受到依靠与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