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清楚这个人是来做什么的,伊芙并没有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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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斯很快赶了回来,感觉到不远处确实是可以被自己操控的人之后,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那个戴了一个礼帽的男人顺着梯子爬到楼顶,然后在阳台斜上方停下。
在这个时候赶到的还有蝙蝠侠和罗宾。
或许蝙蝠侠理解阿莱克斯停在这里什么都不去做的目的,像成年的狮子那样给自己的幼崽以历练,但伊芙才八岁,他不认为这是个合适的时间。
当蝙蝠侠的钩爪枪对准爬满鲜花和藤蔓的阳台时,阿莱克斯迅速将他拦了下来。
钩爪枪没有顺利射出,蝙蝠侠第一时间看了看不远处的伊芙。他知道伊芙的能力不弱,但在他心里,伊芙依然缺少历练,性格天真又单纯,在正面对战里或许她能保护好自己,但面对偷袭,说不定会出现意外。
简单来说,他觉得伊芙不应该在能力成熟之前独自去面对危险。
“你不觉得自己过于着急了吗?”蝙蝠侠看了一眼阿莱克斯放在钩爪枪上的手。
“那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阿莱克斯总觉得蝙蝠侠将自己当作所有人的家长,不止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每一任罗宾,他们之间有收养关系,阿莱克斯认为蝙蝠侠将自己当作他们的家长这很正常,但在他身上,至少在他和伊芙身上,蝙蝠侠不算是他们两个的长辈。
延迟二十多年的看管和干涉,阿莱克斯并不需要。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罗宾看到疯帽匠从身上拿出了电棍,他震惊地正大了眼睛,不过没来得及出声,就在蝙蝠侠和阿莱克斯顺着他震惊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疯帽匠已经举起电棍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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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随身戴着脑波控制仪,但在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操控的情况下,当然是直接电晕伊芙迅速带走更安全些。
于是疯帽匠直接拿出了电棍,朝着背对自己坐着看书的金发女孩儿跳了下去
伊芙翻书的手已经变成了尖锐又狰狞的样子,锋利的指甲不小心戳破了故事书精致的封面。
功率很大的电棍直接怼在伊芙背上,电流瞬间划过伊芙全身,她的头发有些直接在电流的作用下翘了起来。
划过女孩儿身体的电光在夜晚十分显眼,疯帽匠已经伸出双手等着女孩儿向后倒下来的那一刻。
被电击的感觉如此熟悉,不过电压还是太弱了。
伊芙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着疯帽匠:“就这样吗?”
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不仅吓到了疯帽匠,就连蝙蝠侠和罗宾都为此而震惊。
“伊芙有长期接受电击训练,”阿莱克斯了解过揍敌客家的培训模式,在将伊芙交给揍敌客家之前。看着蝙蝠侠的罗宾实在不了解的样子,他还是开口解释:“就像长期食用各种毒药一样培养自身的抵抗能力。”
先不提这个见鬼的培养抵抗能力有多么不合理,蝙蝠侠已经在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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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帽匠并没有放弃,电棍还挨着伊芙发背,他直接加大了电流输出:“不怕电击吗?爱丽丝不会不怕这个的!”
不过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金发女孩儿的身影。
伊芙踩着暗步离开了电棍的攻击范围,然后在疯帽匠扔掉电棍拿出匕首的时候,她终于确定这个人的目的就是伤害自己。
匕首对准她的一瞬间,残影一样的手臂在疯帽匠眼前闪过,他的手腕整个被削了下来。
“啊——”
疯帽匠的痛呼声是今晚除了爆炸之外,这片几乎没什么人住的住宅区最响亮的声音。
伊芙及时躲开了喷溅的血液,不过眼看着从男人的手腕处喷出来的血溅到棕色的木桌上,喷到阳台地面上的时候,伊芙还是生气了。
她和爸爸的新家,他们还没有住就被弄脏。
女孩儿一脸愤怒地出现在疯帽匠身侧,一脚将他踹下了阳台。
疯帽匠戴着的礼帽被挂在了阳台下的藤蔓上,而他本人则跌进了花园的月季丛中。鲜血和鲜红的月季很搭,说不定还能当做肥料来让花朵开得更鲜艳些。
当蝙蝠侠他们的视线跟着被踹下阳台的疯帽匠一起放在月季丛里的时候,伊芙已经飞快地跑回房间,并且从房间里提着打扫的水桶和抹布出来。
“看吧,不必担心,”阿莱克斯忍不住欣慰着,他跟被自己拦下的蝙蝠侠说:“伊芙能在大多数情况下保护好自己。”
“……”这是能不能保护好自己的问题吗?提姆觉得蝙蝠侠和阿莱克斯急着赶过来的重点一定有哪里不一样。
疯帽匠的惨叫正逐渐低沉下去。
扭头看了看蹲在阳台上正努力擦地板的金发女孩儿,蝙蝠侠一言不发地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认为伊芙是不同的。
在跳下屋顶接近倒在月季丛里的疯帽匠时,蝙蝠侠还不断思索着这个问题。
阿莱克斯和伊芙显然是带着在另一个世界培养出来的三观回来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要比阿卡姆里的囚犯更危险。比如刚才,在伊芙可以用更多办法阻止伤害发生的情况下,她还是选择切下疯帽匠的手,如果是那些囚犯做出这种事,他们会干脆承认自己行为的恶劣,但刚才这些在阿莱克斯眼里,是伊芙保护自己应该做的,伊芙眼里,被鲜血染脏的地面要比一个人正在流失的生命更重要。
避开疯帽匠值不值得同情这单不谈。
归根结底,阿莱克斯和伊芙不认为这样的行为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