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审讯室出来,纪鱼藻实在忍不住,她快步冲向洗手间,弯下身趴在马桶边上吐了出来。
马陆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进去问,没过一会,连关泰山也给惊动了。
“怎么了这是?”
马陆琢磨了一会,开口时表情凝重。“鲫鱼有个妹妹,被害的时候,现场也有个香水瓶。”
“后来呢,案子怎么结的。”
“这个案子不是咱们经手的,具体经过我也不知道。结果就是证据不足,也没追踪到凶手,现在还是桩悬案。这事对鲫鱼打击挺大的。”
关泰山叹了口气,问他:“马哥,您是老刑警了,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你说这世上真有无缘无故就去犯罪的人吗?”
马陆低着头,半晌才道:“年轻女性失踪,八成都是见色起意,先|奸|后杀,也不知道是让哪个变态给盯上了。我也有个闺女,能长这么大,全靠她长得像我,丑。这是后来我才琢磨出来的。”
关泰山嘿嘿嘿乐半天,想一想纪鱼藻,又觉得可怜。这个西北汉子,身上热血未干,一拳砸向墙边,咬牙切齿道:“我工作这么多年了,从来不说没根据的话。今儿我把这句话撂这儿,别管罪犯是不是一个,咱哥俩使使劲,把这畜生给揪出来。”
“放心吧,关队。”
◎你这傻狗,给我老实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跟冉晴吃的那顿面夹生,纪鱼藻上吐下泻,虚浮着脚步,黄黄着个脸,似乎风一吹就能倒。
小米看着都替她难受,嘴上还不忘脏她一把。“姐,要不你就直接跟厕所里蹲着得了,别一趟趟跑了。”
“滚……”纪鱼藻有气无力的说:“别等我好了,有你这小子受罪的时候……”
“哎哟我可真害怕!你打我呀,来呀来呀。”小米乐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马陆拿着本书,照着他脑袋敲了一下,笑骂道:“小兔崽子,别说风凉话了,赶紧到楼下的药店里给鲫鱼买点藿香正气水去,快去!”
“好嘞。纪姐,忍住啊,千万别拉裤子里了。”
纪鱼藻直接让他给气哭了,是真的哭了。
泪水从眼眶里蓄满了便止不住的往下掉,先前她还强忍着,后来就像收不住的雨,啪嗒啪嗒砸下来,声势越来越大。胃里的气一阵一阵往上涌,纪鱼藻捂着嘴又从办公室奔出去了。
小米愣了。
自打他入职以来,比这更过分的玩笑都开过,也没见纪鱼藻红过脸生过气,这次怎么就哭成这样?他有点不确定的问马陆,“师傅,我刚才是不是说得太狠了?”
“不关你的事,她这是心里不得劲,让她哭出来更好。你赶紧下搂买药去。”
小米好奇极了,脑袋挨过去,小声问:“什么缘故?师傅,你跟我说说,我不告诉别人。”
“去!”马陆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脚,板着脸说:“十分钟内买不回来药,中午你也别吃饭了。”
“马上马上。”吓得小米马不停蹄的跑了。
下午单位举办新入职警察培训大会,关泰山给纪鱼藻请了个假,赶着她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