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程:“……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往后谁也不准再提。”
俞晚来把装着那块生姜的碗搁在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抹抹嘴,颇有些阴阳怪气:“对,不提了。”
其余几人:……
秦霜和这件事本来也没有关系,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晚间,俞清月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毛巾披散在头上,他擦着头发刚要上床,突然听到几声短促的敲门声。
俞晚来洗漱完就去楼下客厅取了医药箱上来,本想着直接丢给这人就好,但门打开后,看到眼前穿着海绵宝宝睡衣的俞晚来,微卷的头发湿哒哒的垂在额头和鬓角,人应该是刚洗完澡面色还有些红润,看着格外软乎乎。
俞晚来:好吧~他就是世界上最没有骨气的人。
他晃了下手里的红花油,嘴角挂着笑,“让我进去。”
俞清月抓着门板的手放下来伸到俞晚来面前准备拿走红花油,“我自己来就行。”虽然他原本根本没打算涂药,手背也不算疼。
俞晚来收手躲开,推开门从另一侧挤进去,他往小沙发上一坐,冲着还站在原地的俞清月招了招手,“过来呀,你自己怎么涂。”
俞清月微抿唇,他现在不好意思赶人出去,只好合上门,走到俞晚来面前。
俞晚来仰头看人看得脖子都酸了,他轻啧一声,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呀,我看得脖子都酸了!”
俞清月低哼一声弯腰在沙发上坐下,这沙发小,他一坐下,空间瞬间有些逼仄。
探身捞过俞清月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俞晚来给自己手心倒了几滴红花油,在掌心揉开才把掌心贴到俞清月的手背上。
俞晚来:他果然是世界上最体贴的哥哥,虽然不是亲的……
手背上的温度很高,夹带着丝丝清凉,驱散一直以来微微的疼痛。
俞清月甩甩手腕,忍不住嘀咕道,“手可真粗糙,都刮人……”
俞晚来气笑了,他合上红花油的盖子拧紧“啪”的一下丢到俞清月的怀里,“那是比不过娇贵的小少爷,只是被桌角磕了下,就能青这么大一片。讹人啊你?!”
接着又往卫生间走去,冲洗掉手上的红花油味道。看到墙上挂着的吹风机时,又突然响起那人被头发滴下的水沾湿的衣领。
俞晚来探出半个身子冲沙发上的俞清月道:“过来一下。”
俞清月深吸口气,起身走过去,“你就不能回你自己房间去洗手?”
俞晚来手里正拿着吹风机,“不能!都给你涂药了,给我用下卫生间怎么了?”
俞清月:……
“头低一点,我举着手累!”
俞清月伸手拿过吹风机,“我自己来。不用你。”
俞晚来收手后退几分,躲开俞清月的手,他一边眉毛微挑,目光带着笑意,“你确定要自己吹?然后明天顶着满头红花油的味道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