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字字在理,可傅淮渊眉头却蹙得越来越紧。
她有一种错觉,就好像这场婚姻对林清禾来说,什么都不是。
但怎么可能呢,林清禾是孤儿,没人比她更清楚他多么想要一个家。
处对象这一年,他不止一次和她说过他幻想的未来。
林清禾也不管傅淮渊在想什么,推拒着赶人:“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去看诊室上班了。”
傅淮渊却不放人:“明天是除夕,卫生所也该放假了。”
“我明天重新写一份结婚申请,到时候我来接你一起去交,可以吗?”
明天他都要走了,还交什么结婚申请?
但见傅淮渊这幅不罢休的姿态,林清禾只好点头:“好。”
傅淮渊终于放松下来:“我同你一起,这次就不会有意外了。”
林清禾笑笑,没说话,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傅淮渊走了之后,卫生所的医生也都陆陆续续回家。
明天就是除夕,隔得不远的家属院时不时传来鞭炮的响声。
卫生所没有什么病人,新年新气象,林清禾把卫生所的看诊室和值班室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顿。
又仔仔细细把行礼箱的东西整理了一遍,小心翼翼放好证件和大学录取通知书。
于他而言,走出海岛,永远远离傅淮渊,让她一辈子找不到他,才算真正摆脱了上辈子,才算真正的重生。
……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后,林清禾特地早睡。
鞭炮声中入眠,又在鞭炮声中醒来。
腊月29日,除夕到了。
他洗漱好,刚要出发离开,值班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林清禾一惊,看了下时间才早上6点。
谁来这么早?
接着,傅淮渊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清禾,我们今天早点去提交结婚申请,鸣谦说要去吃供销社的大白兔奶糖,不早点去怕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