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转身大步离开。
只留顾知年站在原地,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背影,心像被撕扯一般痛。
他何必这样自取其辱呢?
顾知年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难受,努力劝自己释然。
既然东西已经送给央金达娃了,那之后转送给谁,都与他无关了。
顾知年想着,没有戴围巾,只是站在原地等着央金达娃。
草原上的风像是凌冽的刀,一寸寸刮过他的皮肤,也将他的人吹透。
不知等了多久,只看着人群散去,篝火熄灭,他才终于明确——央金达娃不会来了。
顾知年垂眸苦笑,好像嘲笑自己的傻。
央金达娃忙着照顾嘉木,怎么还能记得起他呢?
顾知年转过身,独自上了马。
他的路,终究要他一个人走。
藏历新年一直持续到农历十五,学校却在初七就复了工。
不是要上课,是要将后院的废旧校舍清扫修缮出来,用做教室。
顾知年和嘉木一组,在最里面那间教室清扫。
嘉木看了眼门牌,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这是我和达娃以前一起上学的那间教室。”
顾知年愣了下,看着空荡的教室,实在想象不出央金达娃读书写字的模样。
那是独属于嘉木和央金达娃的少年时光……
他不知怎么回应,只能礼貌地笑笑,转头拿了打扫的工具进了屋。
嘉木也拿着工具进屋,突然想到什么,笑了下,说:“那时我们天天形影不离,大人都说要不是她不能结婚,早给我们定了娃娃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