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茶室,吕云向黎越洋汇报了最后一个季度履新以来的所有事项,其实短短几个月,很难看出什么成效,黎越洋只点点头,问起其他:“快要过年了,云姐几号休息?”
见黎越洋对工作没什么评价,吕云松了口气,笑道:“看老板想让我几号休息?”
她始终谨慎说话,黎越洋笑了:“年前就当适应适应,没安排了就早点休吧。”她意有所指,“年后要加紧进度,可有的忙。”
炉上冒着热气,茶壶口轻晃,热水即将煮沸。
吕云淡定道:“黎总放心,一定不负所托。”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过几天我准备带父母出去玩玩,不在上海了,这个麻烦黎总帮忙转交给卓总,祝她生日快乐。”
尽管卓曼与黎越洋的关系从未真正在明面上说过,但吕云与两人都有深度合作,于公于私,都抱予了诚挚的祝福。
黎越洋笑,坦然收下:“好,替曼曼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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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越洋以前对各种节日没什么概念,无论什么节日,工作都在那里,只会多不会少,现在却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下属们逢年过节便要早早下班的心情,自己也劝起人该休息就休息。
这一年农历春节前的小年,黎越洋没有在北京加班,乔景书也不再是值班的秘书,小年也不再是个让人忽视的节日,只因这一天是卓曼的生日,今年是她三十一岁的生日。
三十岁生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卓曼从北外滩搬家到如今的房子,刚刚接受了宁波的对赌条款,怀着任重道远的沉重心情迎接挑战,面对未来,而现在不过短短一年的光景,生活与工作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三十岁生日时的两位好友依旧如约到场,这一年,还会有黎越洋。
黎越洋特地排开了工作,卓曼生日的这一周都没有出差,生怕有些差去了,耽误时间回不来,卓曼难得和她一整周每天都能见面,有时晚上两人都忙完工作,还能一起去楼下散散步,或者一起看看电影。
小年的钟声敲响,黎越洋成为第一个发出祝福的人,她如约准备了许多份礼物,将那些年卓曼扔掉的礼物又重新送了一遍,另外学习网上那些送礼物的方式,将她们分离这些年的礼物统统补了一遍。
大半夜十二点多,卓曼被迫拆礼物,一边拆一边吐槽:“黎越洋,你好土啊。”
黎越洋送过很多贵重的礼物,很多时候都是李桐替她准备,第一次自己动脑筋送礼物,还一次性要送这么多种类,多少有点忐忑,便一直关注卓曼的反应,听到这句评价,顿时觉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有点。”
客厅地上都是礼物和拆开的包装纸,卓曼坐在其间,本是伶牙俐齿地随口吐槽,实际心里美的很,哪知黎越洋信心不足,真当回事听进去了,见我们最近幼稚又狡猾的黎大总裁气势都弱了,卓曼又心疼起人来,赶忙弥补:“土土的,很安心,我喜欢。”
不知是真是假,但卓曼在照顾她的心情,黎越洋分辨的出来,便跪坐起来迅速挪到卓曼身边,逮着人就是一个亲亲。
卓曼不想拆礼物了,拽着黎越洋的衣领不松手。
黎越洋在亲吻间隙里便发现了脖子勒的慌,明天到底要在家里招待人,好言劝道:“明晚,今天要收拾这么多东西呢。”
卓大小姐向来不管这些的,只扯着人的领口昂起头:“今晚,现在,这里。”
黎越洋被她的大胆发言惹的又想笑又心动,干脆也不管不顾起来:“好,好,好。”
地暖温暖,礼物的包装纸哗啦啦的散开。
作者有话说:
好好好,祝小读者们发财叭(鞠躬
荣幸
“在广袤的空间和无限的时间中,能与你共享同一颗行星和同一段时光,是我的荣幸。”
农历春节前,励荣集团收购香港梁氏的交割进入尾声,从开始到结束,黎越洋向资本市场演绎了可以当作教学案例的闪电速度,从个人情感道商业道德到运作手段,黎越洋几乎滴水不漏地完美展示了她沉淀深厚的能力与实力。
连孙有仪都要反复地赞叹,黎越洋这一仗实在漂亮,既有她爱看的正面对刚烧钱情节,又有速战速决的碾压爽感。
卓曼过生日时,几人齐聚,孙有仪靠在墙边看着阳台上的发财树又叹道:“感觉有黎总在,我可以坐享其成了。”
她说的是黎越洋出手,她可以毫不担心卓曼在海盛的道路,也可以高枕无忧她们俩曾经签下的合作协议,但卓曼敏锐捕捉到其中的不同,不等她开口询问,凤蓉主动大喇叭了:“曼姐还不知道吧,我们有仪姐要去好好学习了。”
卓曼确实不知道,学习这个词离孙有仪也有些远:“学习这个词和有仪姐有什么关系?”
孙有仪摇了摇红酒杯:“正儿八经的学习,去欧洲,再上个学。”
孙有仪自小家庭富裕,又早早转到上海,堆叠着教育资源,并不算是一个在学习上有遗憾的人,但她确实不爱学习,只爱赚钱,宁波生意家庭喜闻乐见孩子这样的性格,便将她早早带入生意场合。
然而年岁渐长,钱赚的越来越多,孙有仪开始厌烦世俗意义的空洞,也因为卓曼的迅速成长而感到人生价值的停滞,她在酒精里寻找短暂的麻木,清醒后又不甘虚幻的堕落。
凤蓉面临家庭控制的相亲,卓曼劝她回来陪陪孙有仪,凤蓉没什么能安慰人的法子,只会拉着人出去玩,还要去那种鸟不拉屎没处买酒的地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