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看这是什么?”楚廉从袖口掏出一个红瓷药瓶,递到庸王的手里。
庸王端坐在正厅的上座,伸手接过,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又拔开塞子问了问,什么味道也没有,“这是什么?”庸王问。
楚廉笑道:“自然是好东西,这是南疆的一种毒药,无色无味。”
庸王脸色大变,刚刚他还深深闻了闻。
“只要不入口便无妨,”楚廉笑道:“这白粉子极易溶于水,只要入了口,即使量少,也会在半日内没命,并且连仵作也查不出来问题所在。”
“这不是中毒吗?”庸王又拿起端详了一眼,“怎么会查不出来?”
“当时查不出来,”楚廉道:“不过七日后,尸体会显示出中毒迹象。”
庸王屁股登时离了椅子,心跳如鼓,来回转了一圈,腿也不瘸了,他焦灼问:“你想……?”
楚廉愣了一下,“你想什么呢父王,我能做出这样没把握的事情?”
各怀鬼胎
“那你这是给谁准备的?”庸王道:“给楚奕也不行,万一他死了,我们庸王府第一个得完蛋,太后不会放过我们。”
楚廉道:“父王,你都想些什么呢?楚奕不是请了无忧子道长来为百姓祈福?”
“若是祈福当日,无忧子死了?还是毫无征兆地死了。”楚廉嘴角划出一抹嘲笑,“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都不选择楚奕,那时候咱们再动动手脚,天下的百姓都会认为楚奕是个灾星。”
庸王如梦初醒,“确实如此,这些百姓最好愚弄,若是不得民心,那朝堂之上想支持他的人也不敢逆着民心而来,太后不是一直都借着各种话本在传当年端慧太子如何如何的出神入化,为的还不是给成安王府博个好名声,太后会的,咱们也学着。”
庸王悠悠地又坐了回去,端起桌上的茶盏,撇着浮沫,自在地喝上一口。
楚廉接着分析,“无忧子死后,尸体皇上必定是想交给了皇城司,太后肯定不会同意,她想自己查,刑部尚书是太后的人,必定会交由刑部。”
“落到刑部倒是不怕,只要不是邢立,中间请年太尉施压,用不了七天便会将无忧子尸体运出来处掉。”
庸王点头,“进了刑部反而好办,年太尉好歹以前也是刑部尚书,底下全是他的老部下,况且仵作查完入了档便好办了。”
……
上了半日的药,楚越口干舌燥,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外面的没有一个闲人,邢立也是半刻不得闲,楚越干脆自己爬起来。
扶着床沿朝桌边走去,才刚松手,脚下一用力,臀部,背部传来刺骨的疼痛,忽然脚下一软,就要倒了下去。
门猛地被推开,邢立反应极快,在楚越将要倒地时将人扶住,楚越整个人趴在邢立身上。
“我想倒水喝,”楚越忙解释道。
“你别动,我来倒。”邢立抄起怀中人的膝弯,将人横抱起,走到床沿又小心翼翼地放好姿势,转身为楚越倒水。
楚越又趴回了床上,邢立吹了吹杯中的茶水递给楚越道:“小心烫。”
“多谢,”楚越接过水,先小酌了一口,“大人怎么有时间过来?礼部那边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