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撞上桑渡恬静的侧脸,小师弟忙又低下头,脸颊微微有些发红,“桑姐姐,是盛公子的信吗?我瞧送信来的灰鸟腿环上是须弥宗的印环。”
桑渡正低头拆信,听到小师弟的话,她抬起头笑了笑,“是呀,这两个月,他倒是每过七八日就会给我寄来一封信。”
信上,倒也不是什么亲近之语,也不是什么十分要紧的事儿,只一些平淡到如同流水一般的寻常小事。
盛逾最近,该是在调查上回天恩镇忽然失控的那只白纹黑虎。
他倒也没有具体同桑渡提过,只是提起,最近重回了沂梦涧附近,发觉沂梦涧外一百公里的镇上,倒是风景秀丽。
在旁的,也就是一些琐碎的小
事。
什么东市的包子皮薄肉厚,北市的甜粥滋味甚好极为抚慰人心。
当真是很平淡的“家书”。
这是这平淡无比的家书,反倒是让桑渡因为动身的日子越来越近而渐渐有些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
三两眼看完手中的书信,桑渡将信纸叠好,收进怀里,抬眼去看,正瞧见沈慈昭同谢安淮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视线撞上二人,桑渡略有些怔愣。
这段时间,谢安淮同沈慈昭似乎有些龃龉,两人见面时,很少会说话。
而在自己面前……桑渡收敛了眸光中的情绪,谢安淮同样有些奇怪。
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总是藏着一丝隐忍痛苦。
这让桑渡,隐约有些不安。
启程
-
“桑桑,父亲让我来瞧瞧,你东西收拾得如何了。”沈慈昭走进了院子,停在了桑渡身边。
桑渡这次离开,许是鲜少能回这院子里。
所以,收拾需要带走的东西,便成了一件格外耗费心神的事情。
因为桑渡灵脉损毁,她身边带不了藏宝袋,若是想要将平日里用惯,喜欢的东西都带走,着实是一桩难事儿。
先前沈元白同桑渡说过,无须搬家似得将东西都带走,灵都算是个大都城,想要什么,只要你有灵石,有银子总能买得到。
只是前段日子,盛逾那边,同信一道寄来的,有一个木箱子。
从外头看,那木箱子很平常,除开木头看着好似盈润一些外,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上头也不曾雕刻什么十分详细的花样图案。
只是打开后,桑渡看不出名堂,一旁的沈元白却是低叹了一句,“这可是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