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很期待司纪臣进门之后?看?到他的表情,恐怕会吓得像见了鬼一样,面如?土色,结结巴巴。
他这?个侄子甭看?怎么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派头十足,在他跟前?就跟个小鸡子似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吃完饭,司默闲适地翘起腿,指尖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鼻梁。深思熟虑后?他还是将灯关了,现在还是能不被司纪臣发现便?不被发现吧,毕竟惊吓越到后?面才?越有意思。
过了片刻,敲门声打破了沉寂的空气。司默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内如?两点寒芒,气势如?山岳凛然。
外面司纪臣敲了两声后?见没?有人回应,拧动门把手打开了门,这?次何宴礼没?有锁门,因为根本防不住。
司纪臣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扇门后?面会有危险,他今天对养弟是势在必得,没?有亮灯的黑暗房间令他怔了一下,而后?什么东西兜头罩脸地让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司默根本不给司纪臣反应的机会,一脚狠狠踹在了他小腹上。司纪臣吃痛哼了一声,然后?发了疯一样大叫,“是谁?”
司默想说?“你叔叔我”,估计能把司纪臣给吓跪了。
那一问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在养弟房间里除了养弟还能有谁,但?是下一瞬,司纪臣惊得骨骼都发出了细细密密的颤抖,因为他被束缚法咒给锁住了。
再出口的话都打了颤音,“你究竟是谁?”对方?却不开口,而他头上蒙着东西又看?不到。
司默没?有直接跟司纪臣硬碰硬,他如?今力量只恢复了五分?之一,怕不是司纪臣的对手,只能用衣服蒙住了司纪臣的头,再用上束缚法咒,帮何宴礼争取时间。
司纪臣明白对方?这?是有意隐瞒身份,忙静下心来,企图摆脱束缚。双方?陷入胶着之中。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司默的力量在慢慢流失,汗水从两颊淌下来,眉心拧在了一起,环绕司纪臣的气旋随时有土崩瓦解之势。
不过那双眼亮晶晶的压过灿烂星河。
如?果?只是这?样,他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可从小腹有一股奇异的热流直往上蹿,扰得他一时松懈,困住司纪臣的气旋轰然消散。
司纪臣像是一条被逼疯了气急了的犬,他磨着牙齿想看?看?是谁,他要把这?个人给撕碎了,只是才?扯下头上的衣服,一股汹涌澎湃的黑色气浪打得他撞到了墙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司默偏过头,一缕灿金色的头发仿佛最皎洁的一抹月光飘进了他视线里,那暗红色的眼眸妖异而美丽,周深的黑色气浪与黑暗融为一体,说?不出的神秘又危险。
这?才?是最纯正魔族的样子。
挺美的。
但?是他怎么好像是中药了!!!
被诅咒的家族把人狠狠压了
“不要开灯。”
司默的心脏跳得非常快,血液像是燃烧了起来,让他整个人都火烧火燎的。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窘迫,于?是制止了何宴礼开灯的动作。
不过与他的心思截然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却一眨不眨,仿若暗夜中蛰伏的野兽,死死盯着近前美味的猎物。
都说魔族邪恶又魅惑,其实只是口耳相传,魔族早就销声匿迹了多年,到了这个时代,连神?族都是隐藏在普通人之?中生活,大家基本都没见过魔族,更?别说血统纯正的魔族。
因此可以说司默是比较幸运的,他见到了,不过他没有见识到魔族的邪恶,对魔族的魅惑倒领略得沦浃肌髓。他目光炯炯地?望着何宴礼,感觉喉咙发干发渴,两条腿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不受控制地?就走了过去。
此刻的他就像他看过的历史?书里描述的一样,很多时候,神?族最后输给?魔族的不是力量,而是魔族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丽。
他现在都有点理解为?什么司纪臣和司纪燃都被这个养弟所迷住,还不惜大打出手了。何宴礼如果是在自己的家族里,肯定是地?位最尊崇、长?得最好看,力量也非凡,以他们两个的能力,连边都够不着,可如今却变得唾手可得,那为?什么不满足那贪婪阴暗的欲望呢?
何宴礼听出来司默的声音冷厉沙哑有些不对劲儿?,但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司默的手捧住了他的脸颊,掌心滚烫的热度令他如遭雷击。
安安静静的室内,连心跳声都变得惊心动魄,司默喉结处咽了咽,他凑向前,拉近两个人的距离,想吻上何宴礼的嘴唇。
但回?归的理智又让他戛然而止。
这不是像之?前一样的逢场作戏,他可以控制住局面,这次他无比清楚,只要亲上了,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毕竟他早已食髓知味,品尝过那张嘴唇有多香多甜。
司默猛然推开了何宴礼,恼怒又慌乱地?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这还是何宴礼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司默,司默一般都是带着点冷然傲气又从容不迫的。
怎么会中药呢?
何宴礼的大脑嗡嗡的,他想到了自己从餐厅带上来的食物,饭菜他也吃了,可饮料他没喝,就是说司纪臣应该是在饮料里动了手脚。
揪起死猪一样的司纪臣,他照着那张恶心的脸来来回?回?扇了好几下,可怎样都不够解气。
这时却觉得胸口一阵翻搅,一股铁锈味冲到了嘴巴里。
他估摸着这是自己急功近利的后果。
当?他解读出那幅画之?后,发现解除封印的方法?很简单,封印即是代表力量的那种气被阻塞住了,因此让其畅通就行。他按照画里给?出的方法?在身?上的五个部位用针扎了一下放了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