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狄萨弗森……”乔密尔贴在耳边轻语,呵气如兰。
男人瞳孔微缩,喉结动了动。
“你该吃药了。”
狄萨弗森:“……”眼角变得有些僵硬。
乔密尔继续幽幽说道:“但是解药我没有随身携带,都放在了宫里。”
狄萨弗森依旧沉默。
“要知道,我可是最舍不得你死的。”
青年尝试着说服,又或者说是哄骗,尽管自己也认为有些难度,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抚摸着男人的胸膛,“你也不想体内的疼痛再次发作吧?它会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让人在极端的痛苦中殒命。”
“那真是会让我心疼死了。”他又执起狄萨弗森的手掌,上面有一道道细小的伤痕,是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中不经意留下的。
乔密尔从衣兜里掏出了一瓶伤药,轻柔地替他涂抹上去。
狄萨弗森的手指弯了弯,乔密尔以为他不愿意,要缩回去,于是直接十指相扣,将其固定在眼前。
他听到男人略显加重的呼吸,却没有过激行为,事实证明,狄萨弗森是真的能忍,至少这种程度的亲近不足以让他反抗。
乔密尔对着伤口吹了口气,狄萨弗森指尖轻颤。
乔密尔笑了笑:“你看,就连这么小的伤,我也舍不得让你遭受,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真心护着你呢?”
“跟我回宫吧,狄萨弗森,我不会害你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边涂着药,边对着男人呢喃,可直到涂完,对方都没给出一句回应。
青年终于黑了脸,暗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狄萨弗森,自己将鱼烤熟,无滋无味地吃完后,直接就躺下睡了。
乔密尔睡得很难受,左翻右滚了好一会儿,主要是地面的石头太硬。洞内本有一些干草,但是太脏了,沾染着不知什么动物的血迹,他宁愿枕在石头上。
而即使这样,劳累过度的他还是睡着了。
狄萨弗森将衣服放在火边烘干,静坐到乔密尔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起身走出了山洞。
他来到水潭边,打开手中的符文,沾了点水,符文立即变成了一缕青烟,袅绕在空中,随后有方向性地飘远了。
刚想转身回到洞内,狄萨弗森又脚步一顿,看向了旁边成片干净的青草。他犹豫稍许,弯下腰,用小刀割了一大把,扎成了一捆带回去。
然而,狄萨弗森才走到洞口,突然脸色剧变。
草捆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狭小的山洞一览无余,一堆篝火寂寂燃烧——乔密尔不见了。
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没有任何动静,人就不见了!和先前在水车下的情况一样,凭空消失!
是乔密尔骗过了他,自己施法跑的,还是——
狄萨弗森惊怒地扫视四周,视线猛地集中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