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愫?今日怎么想着来找爹爹了?”
“今日是要找爹爹借个人。”
“官府的人?我给你寻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愫愫拉住他的衣袖,有些忐忑看着他:“爹爹可还记得,我前几日同你说的,上辈子救我的那位?”
赵玄言脸立刻绷紧,紧张看着愫愫:“怎么,他从上辈子来寻你了?就在官府里?”
“爹爹应当认识他。”
“我认识?”
他怎么不记得他还认识与愫愫年岁相仿的男子。
愫愫点点头。
“他是沈见月之子,沈缱。”
愫愫记不清她是何时从官府里出来的了,她记得爹爹看她的眼神。
他眼中的复杂与感慨,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想,或许爹爹是真的相信了她说的,她是个带着前世过往重来一世的人。
“愫愫啊,人生这一辈子,能得一知心人不易,这是你娘死后,我慢慢才懂得的道理。你如若真的心悦于他,便是个凡夫俗子,爹爹也许了。”
“当年爹爹最后悔的事,便是没能早些遇见你娘,白白挥霍了好多年的光景。你比爹爹幸运,在年少的时候便遇到了待你如生命的人。”
末了还加了一句:“爹爹听出愫愫你也喜欢她,趁着他年纪尚小,趁早定下。”
所以……
她去了一趟官府,人没请到不说,还让爹爹误以为她恨嫁?
翌日,郎中便亲自来了沈家。
果真如昨日那郎中所言,此人医术卓绝,且望了一眼,便对沈缱的病情说得一清二楚。
“我给你开两张药方子,现如今便按照第一张抓药,过阵子腿上淤青散了,便按第二张药方字抓药。”他说完,看了眼沈缱苍白的脸色,补了句:“年轻人,小小年纪就如此糟蹋自己身子,以后怕是连夫人都娶不到哦。”
送走郎中,月如琢折回屋子。
想起郎中离开时说的话,一时未忍住笑出声,看着沈缱揶揄道:“听到没,再糟蹋自己的身子,连赵愫愫都不要你了。”
沈缱抬起眼。
“闭嘴是吧。”他举手做投降状,“我懂。昨日她可问起她落水的事,我没有说,改日你亲自同她说去。”
逼迫
◎管粮仓的老伯到底猜错了。
朝廷的确派了朝官下来,却不……◎
管粮仓的老伯到底猜错了。
朝廷的确派了朝官下来,却不是件好事,而是来朗州催交州税。朗州今年晚粮收成好,朝廷以财税缓解国库紧张也在情理之中。
可来的朝官却狮子大开口,一下便要朗州百姓六成的钱粮。
“荀大人,六成……是否太苛刻了些?”赵玄言面露犹豫道:“这些年朗州从未拖欠过税收,甚至比别州所出还多上一成。今年仲春的水灾,还有初秋的蝗灾早将百姓的存粮耗得所剩无几。下官以为,按往常收取便已足够。”
身边的人吹了吹茶,不紧不慢道:“赵大人,此话你在本官这里说得通,在陛下那儿可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