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收拾完屋子,走到孟承远身边,关切地问道:“远哥,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孟承远收起发散的思绪,淡然地道:“还是老样子。”
林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马上又乐观起来,鼓励道:“没关系,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病的,钱的事你千万不要担心,专心养好身体就好了。”
孟承远避开和林岁的对视,轻轻应了一声。
晚上,在孟承远睡下后,林岁悄悄地拿出了自己接的手工活。
虽然只需要把两个铁扣卡在一起这么简单,但林岁毕竟操劳了一天,这样简单的步骤对他的精神状态来说也是一个负担。
灯光下,他专注地做着手里的活,他的手指已经磨出了茧子。
在没有认识孟承远之前,林岁虽然谈不上富裕,但起码能够解决温饱,每天也只需要做一份工作。
回家时更不必操心其它就能早早入睡。
窗外的夜色如墨,寂静无声,林岁缩着身子坐在严寒的客厅里,瘦弱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他着了凉,有点咳嗽,但为了不影响孟承远休息,便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动静。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难受,脸色比孟承远那个病人还要憔悴。
而孟承远,其实并没有睡着。
他听到了林岁轻微的动静,听到他压抑的咳嗽声,联想起白日那劳累的身影。
原以为心中会有快意,孟承远却只感觉到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有点吃醋
次日,天还没亮,天空仍被浓稠的墨色包裹着。
林岁稍稍动了动身,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中抬头,几乎每个后半夜,他都会被孟承远无意识地揽入怀中。
听着枕边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林岁感到安宁和踏实。
林岁看了一眼时间,随即缓缓地从孟承远怀里抽离。
接着,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窝,双脚刚触碰到地面,一股锥心的凉意便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他轻蹙起眉头,却顾不上这寒冷,悄然走向洗漱间。
林岁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便开始到厨房着手忙活孟承远的早餐。
他打开碗柜,拿出几个有些陈旧的碗碟。碗碟相碰,发出细微的声响,林岁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紧张地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确定没有吵醒孟承远后,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把早餐准备好之后放在保温盒里,林岁便出门上班。
清早的兼职是去早餐店帮忙。
寒风在空气中肆意地穿梭,空气仿佛被冻成了坚硬的冰块,林岁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冷顺着鼻腔直入肺腑,让他的身体不由地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