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浼没出声,而是将手放在男人的手心里,借着斐褚斯的力跳下车。
他们落了泊特他们一大截,走到别墅内的长廊里时,斐褚斯忽地喊了声瓷浼:“浼浼。”
他拉住了瓷浼的手腕,在少年看来时,喉结微动,低哑着声道:“上午求婚,我还欠你一句话。”
瓷浼稍稍一愣:“什么话?”
“我爱……”
斐褚斯刚发出一个音,前面倏地响起一道:“瓷浼,快点,身为今天的主角,你不可以慢了。”
这声音不高不低,正好盖住了斐褚斯后面即将脱口的话。
坏气氛的很。
斐褚斯冷冷看着他。
而瓷浼似乎还想听听,但泊特直接走来,自然的牵起他的手就快步走了,也不管身后斐褚斯的神色有多森寒。
郗们看着斐褚斯,蓦地笑了起来:“我记得我那时候为你们下婚旨,你是最不满意的。”
“那是之前,跟现在无关。”
“我现在……只想更快的,跟浼浼结婚。”
斐褚斯说时,眸中的情绪翻涌剧烈,而他垂眸敛神的那一刻,正好错过了郗们眼底的讥讽与势在必得。
今晚有瓷浼双人决斗赛首胜的庆祝在里面,菜品格外丰富,完全遵循瓷浼的爱好。
这一顿瓷浼吃的格外愉快。
饭才吃到一半,泊特便忽地感觉体内躁动烦闷,持续着,甚至越发的浓重。
他倏地起身,动静不小,让瓷浼不由抬眼看了看他。
泊特也没在意,直直去了厕所用冷水泼了把脸,才勉强清醒了点,而这一点的清醒,就让泊特迟钝的意识到:
他的交配期到了。
泊特意识到后,脑中第一个浮现的不是像曾经千百年间一样,独自熬过,而是……瓷浼的脸。
再就是瓷浼与斐褚斯那时在走廊的对话。
泊特几乎敢肯定,如果他那时没有出声打断斐褚斯,瓷浼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斐褚斯。
然后成为别人的妻子,与别人度过交配期。
泊特眸光阴冷晦暗,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落在洗手台上。
他抬头看向镜子里情色尽显的自己,忽地听见一道小心翼翼地,门被拧开的声音。
镜中闯入了他刚才还想肖想的少年。
瓷浼是被维斯尔老伯爵喊来叫泊特的,老伯爵那时站在厕所门外,神色紧张又纠结,看见他时瞬间眼前一亮。
稀里糊涂进来的瓷浼迷茫的跟泊特在镜中对视上了:“……”
……他好像反派身边的炮灰探路小弟噢。
瓷浼努力忽视空气中浓重的压迫感,稳声道:“你怎么了?父亲让我来叫你,他在外面等着。”
眼前的男人没出声,而是垂眼慢条斯的拿起放置在一边的纸,擦着手,下颌线刚硬清晰,湿润还滴着水的发尾微翘,染湿了他的肩头,白袖挽至臂弯,露出紧实有力的麦色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