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浼敷衍的点了点头,推了推他的肩:“很晚了,你走吧,酒味好臭。”
裴徊被推的毫无防备,后退了几步,却没气,只垂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眸光潋滟的少年,闷声道:“嗯,以后不碰了。”
其实他只是想为见瓷浼找个由。
喝醉了的人,外人对其的包容度都会高一些,裴徊太明白瓷浼心软的性子了,便随意挨了些酒。
那盆花也是他刻意放在瓷浼房间的窗口的。
裴徊在赌瓷浼心里有没有他。
好在……
裴徊眸光微动,目光比先前更加炙热了分,他嗓音低哑隐忍:“我明天可以来找你吗?”
瓷浼并没有多想,毫无所觉的点了点头:“当然。”
他一答应,便感觉面前的人极浅的笑了笑,随即伸手将瓷浼的右手握到手心,那枚昨天他给瓷浼带上的银戒还在。
视线触及时,裴徊目光不觉柔和了分,他低头吻了吻那枚戒指,一触即分:“阿浼,我会再一次,将它名正言顺的戴在你的指上。”
说罢,便在瓷浼微怔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
瓷浼回到房间后还是神色愣愣的,后知后觉的抬起手看向那枚戒指,有些出神。
他躺在床上,脑中不断回忆着刚才裴徊的那句“名正言顺的戴在你的指上”,只觉脸上发烫,片刻后,手背捂上眼睛,低低道:“什么啊……”
翌日
瓷浼一早下楼就看见主厅里摆着几箱金银珠宝,以及一套……婚服。
并且,这婚服,还是女装的。
他不大愉快的蹙了蹙眉:“这是……?”
正在清点物品的侍从闻言稍稍欠身,答道:“王后,这是陛下送来给您的聘礼。”
他说着,让了让身,身后年老严肃的老婆婆霎时间入了瓷浼的眼里。
侍从道:“还有,这位是王宫里的礼仪导师,不过王后本身就是出于贵族,导师恐怕不怎么用得上,但过场还是走一下的好。”
王宫里的礼仪向来繁琐,加上郗们与他的婚礼又急,根本没时间让瓷浼去接受郗们的生活习惯。
而且,瓷浼一直都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他不免有些生气,抿了抿唇:“我不需要礼仪导师。”
侍从却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表情为难:“王后,这是陛下的命令。”
瓷浼不再出声,但表情明显不高兴。
侍从也难办,他目光求助的看了眼旁边一起来的侍从,那人哪敢吭声,自顾自的清点着珠宝,当没看见。
最后是礼仪导师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的:“我明白小少爷是想要自由的,但您未来是国都的另一主人,一切的自由都将是你的绊脚石,但我也不爱强人所难,等会儿回去了我可以与陛下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