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锐的自得炫耀,刷新了宋婉清的三观。
他强忍着高烧头痛,撑起来质问:“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这样算重婚,是犯法?”
周勇锐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犯不犯法,亏你还是大学生呢,肚量这么小,我这个正牌老公都不在乎,你个做小的还计较上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碗往前一送,没好气道:“把鸡蛋羹喝了,这可是好东西,别整天病歪歪的,到时候都没办法照顾我和毅霖的孩子”
原来在周勇锐心里,他周勇锐才是赵毅霖的正牌老公。
难怪上辈子,周勇锐能心安理得地指使他做这做那。
宋婉清一想到,曾经的自己为了这个家、为了所谓的侄子掏心掏肺,就一阵眩晕,气血上涌。
他冷脸指向门口:“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你不是什么正牌老公,我更不是做小的,请你立刻从我家离开。”
周勇锐脸一沉,气哼哼跺脚。
“不识好歹!看我怎么让毅霖收拾你!”
说完,他就端着那碗鸡蛋羹,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
“哐当!”
门被摔上。
宋婉清呼出一口气,将自己重新埋进被褥。
一股深深的疲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眼皮越来越沉,他抵挡不住,再度昏睡过去。
等他迷迷糊糊睁眼,天已经擦黑。
屋子里没开灯。
赵毅霖站在床前,一脸凝重地望着他。
“姐夫也是好心,那鸡蛋他自己都没舍得吃,巴巴地给你送来,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干嘛拿汤泼他呢?”
宋婉清头痛欲裂,却还是忍不住冷笑。
以前他发烧,赵毅霖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用白酒帮他擦身体降温。
可现在,她只顾着帮周勇锐说话,却连他发烧不能吃鸡蛋都忘了。